啊。”
殷老爷笑骂道:“人都说,丈母娘疼女婿,一顿一个老母鸡,你也没有丈母娘,只有一个丈人爹,要不好酒好菜伺候着你,再出去对人说苛待你,再不上门了……”沈默虽然给老头挣了老大的面子,但也把他唯一的亲人带走了,让他饱尝了空巢老人的孤独滋味,所以他既疼爱这个女婿,又很难跟他好好说话……沈默问:‘您老身体还好吧?’他就回答‘还能再活几年。’沈默问:‘饮食周全吗?’他就回答:‘人还没傻,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沈默问:‘老毛病没再复发吧?’他就回答:‘一时死不了。’反正让人老无奈了。
但沈默几年才回来这一次,自然不会在意,不管老头怎么说,他都笑眯眯听着,该吃菜吃菜,该喝汤喝汤,弄得殷老爷也没了刺挠他的兴致,道:“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吃饱喝足了,就去睡觉吧。”
“那样会积食的,”沈默笑道:“咱爷俩这么多年没见,我可是时常想起,当年在西溪别墅,咱爷俩谈天说地下象棋,那真是一段神仙般的曰子。”
这一说,也勾起殷老爷的兴致,斜瞟沈默一眼道:“怎么着,想来两局?”他可不是一般的臭棋篓子,平生赢得次数最多的,就是和沈默对弈的时候……当然,以沈默的棋力,闭着眼都不可能输给他,但谁让他想要讨好未来老丈人呢,所以每每在惨烈厮杀后,或是惊险获胜,或是看看战平、或是遗憾告负,让殷老爷以为是棋逢对手,一有机会就想和他下棋。
但沈默自从和若菡确定关系后,便推三阻四的高挂免战牌,实在躲不过,才勉强杀两局,便草草收兵,让殷老爷实在没法过瘾。
见沈默这次主动挑战,殷老爷大喜道:“来来,大战三百回合吧!”两人便楚河汉界的摆好阵势,捉对厮杀起来。
两人杀了几盘,殷老爷过足了棋瘾,才发现沈默虽然话很多,但都是围绕着若菡啊,他的俩个外孙啊,这些他感兴趣的话题展开,关于亲家的事儿,一个字儿也没问。虽然这样让他省心不少,但为亲家分忧也是他的义务,想一想,殷老爷小声问道:“你就不想问我点啥?”
“该问的都问过啦。”沈默摆好棋子道:“您想说的,自然告诉我,不想说的,我问也没用。”
“呵……臭小子有意见了?”殷老爷望着他道:“嫌我不和你说实话?”
“小婿不敢。”沈默假假道。
“行了,别装了。”殷老爷丢下棋子,伸个懒腰道:“我跟你说吧,其实它是这么回事儿……”沈默登时支楞起耳朵来,等着老丈人爆料,谁知他老人家几度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丁卯来道:“这事儿吧,我还真不好说,”说着烦恼的摆摆手道:“你明天回去问你爹吧,你爷俩的事儿,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得回去睡觉了,你也赶紧歇着吧。”言罢,便落荒而逃了。
望着老泰山逃跑的背影,沈默无奈的耸耸肩膀,黑暗处闪出三尺的身影,低声道:“大人,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查什么查?哪有查自己老子的?”沈默翻翻白眼道:“快回去睡觉吧,跟着跑了一路,累坏了吧。”
“还真是有些腰酸背痛嘞,”三尺闻言叹息道:“看来真是老了,想当年马不停蹄七八天,也不觉着累呢……唉,大人别关门啊,真是的,话都不让人说完……”
第二天,沈默起了个大早,但还是没有老丈人早,人家殷老爷已经在院子里打拳了,沈默跟着像模像样的比划了一阵子,便听老丈人问道:“我这拳打得怎么样?”
“有意境,有水平,看不出来,泰山大人还是位高手呢。”沈默赞道。
“少拍马屁,”殷老爷缓缓收功道:“吃了饭就回去吧,你爹昨晚上该没睡好了。”
“他不会,”沈默摇头笑道:“天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