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是庞然大物,战争是最低下的手段,也是最野蛮最残酷的手段。”
“我认为,咱们和盐城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盐城需要野人,需要人口,那咱们就帮助盐城收集整个巢国的野人、庶人。至于议和条件,一百万野人够不够?如果不够,那二百万呢?一千万呢?”
“老夫相信,只要我们真的拿出诚意来,即使是虚与委蛇,盐城也会暂时和咱们保持和平,只要能保持表面和平就够了。”
“至于盐城的未来,大可以成为咱们巢国的第五个卿族,一切都可以谈!”
听着族老们的接连发言,胡兴看了看一位心腹,心腹得到暗示之后直接站起来表示反驳:“如今柳河县已经被攻破,还有两座县城也已经先后被攻破,三座县城的损失,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一位族老直接就摇了摇头:“考虑到盐城如今的实力,三座县城的损失还真的不算什么。我们损失的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庶人、野人,至于其他的财富,只要土地还在,迟早有一天都能挣回来,不过是些许浮财罢了。”
“为了些许浮财,彻底得罪死一位新生的卿族,很不值当!”
“而且,国君发动梅山之变,本来就是不义之举。执政天衍道人,这八百年来可谓是兢兢业业,为了咱们巢国那是操碎了心,任谁都得说执政是个大忠臣,可是国君又是怎么对待执政的?”
“他返老还童之后,直接设下陷阱,诱骗执政,如今更是要杀死执政,此行此举,哪里有一点点国君该有的气魄?”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全天下的诸侯国都会觉得咱们巢国无礼,都会说咱们巢国不懂礼仪,这可是非常严重的职责!这也是非常严重的失误!”
“国君犯下此等错误,作为卿族有资格发出声音,也有义务联合诸多卿族、贵族们一起,纠正国君的错误!”
“而盐城在事实上已经有实力成为第五卿族,必要时,联合其他卿族一起,让国君道个歉认个错,也没什么!”
看着滔滔不绝的族老们,胡兴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不由得叹息一声:若是以往,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片刻后,胡兴摆了摆手,正在争论的众人就停了下来:“先收缩回来,让核心人手、信任的军队、贵族,全部回到柳城,坚守不出。”
“无论如何,如今的盐城,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即使可以也没必要。”
“同时,准备好后路,做好最坏的打算,即柳城被攻破的打算……”
说着说着,胡兴只感觉晕乎乎的,随即就当着众人的面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不好,上卿这是遭了暗算!”
“你们动手未免也太快了?如今敌人还在城外呢,伱们竟然就迫不及待的对主君动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某位心腹忽然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之后,一个二个的顿时惊讶的望着彼此,人群也一下子一分为二。
左侧的人,全都站在大长老身后,隐约间以胡图为首。
右侧的人全都守护在胡兴身体附近,此刻正在努力检查胡兴的情况。
看着这一幕,胡图刷的一下就火了:“快让开,我要看看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片刻后,胡兴的心腹也不得不让开。即使是他们,也没有理由阻止胡图上前。无论是以少君的身份,还是以儿子的身份,胡图看望胡兴都算得上是天经地义。
“父亲身体依然很强壮,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可是却直接昏迷过去,不见醒来,疑似精神出了问题,这可能是中了诅咒!”胡图若有所思的道。
只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胡兴的心腹看向胡图的目光就更不对劲了:除了你这位少君,谁还能轻而易举的给主君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