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课时间。
“你不是走了吗,突然跑回来干嘛?”
“老子身份证忘宿舍了,钥匙又没带。”
“那你不会在宿舍等着啊。”
“嘿哟,我爱学习不行啊。”
“那你为什么旷课?”
“旷课怎么了?我没打老师就不错了。”
就刚刚,两人已经一起上讲台认了一回帐了,没认完,但是基本就等于暴露了,不用多久,同学们就会打听出来或者反应过来。
“这下怎么办?”江澈无奈地看了看不远处扎堆的室友们,又跟目光对上的班级同学微笑招手打了几个招呼。
郑忻峰想了想说:“让学校来背吧,不过你被孤立一段时间是没跑了。”
这是事实,不是每个同学都玩得起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宽容,一笑置之的。
怕?不至于,最多就被鄙夷、唾弃几句,而且本身其实也没有真的伤害到谁,就是江澈同学在深大真正的开局,在一般没太多接触的人眼中,形象似乎差了点。
真正的问题是学校那边……不过还好,那边现在其实也不算很难办。
茶寮现在的名气很大,就近半年多的热度来说,甚至比深大要大。而茶寮希望集团的郑总,刚刚和深大建立了项目合作,投资几十万研究食品安全,开发新产品,这是一;
其二,对于这位史上受到表彰最年轻的南关省优秀青年企业家,一位在仅仅一年多时间里,就一手创造两大千万级商业奇迹的青年才俊,特区精神笼罩下的深城大学,给予了他超乎目前身份的高度重视。
郑总现在有学校外聘身份……虽然是免费的。
其三,江澈还可以找石老头给介绍的那两位在深大挂名的院士老爷,让帮忙递下话,保一下。
所以,只要他们编一编,给个还算过得去的解释,学校最多恼火一下,最后肯定还是会选择配合,帮忙遮掩的。
就说郑总实在太想体验大学生活,而我那边学校暂时没交接妥当吧,江澈心想着,以后有的是企业家在大学拿荣誉身份呢,特区大学,应该不那么死板。
室友们凑了过来,五个脸上贼兮兮,一个张杜耐依然诚恳,再一个,童阳,他表情似乎在担心什么,显得焦虑。
“老江……不是,老郑,你说你早上钥匙忘带了?”他有些紧张地问郑忻峰。
郑忻峰点点头,“嗯,应该是忘桌上了,我晚上睡觉都扔桌上的。”
“糟了,这万一……”童阳啧一声,发愁说,“我家里昨天给我写的信,我还夹书里,放床上呢。”
这两件事是怎么联系起来的,童阳又为什么说糟了?
几名室友糊涂一下,很快转过弯来:因为诗人似乎手脚不干净,因为钥匙没准不是老郑自己忘拿的,因为夹在书里的信里面,应该是有夹……
张杜耐也想到了前两层,劝慰说:“信应该没事吧,他看了也就看了,总不会拿走,反正里面……”
江澈想捂他的嘴,已经晚了。
“反正里面又没钱。”他说。
之后的两节课,306的几位都过得有些煎熬,好不容易撑到中午下课,第一时间饭顾不上吃饭,就集体奔回宿舍。
童阳几步冲到自己的铺位旁边,拿起床头其中一本书,拇指“吱”一顺,纸业一张张掠过……
再一遍。
再一遍。
“没了。”他整个人一下颓了。
信没了,那信里面夹的钱……当然也没了。
“该死,我,我昨天想着衣服要脱,放身上反而容易丢,还想着说今早再拿上去买饭票的。”他自责的同时,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