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么?”祁素云日常接触郑忻峰的机会还是有一些的,她说:“我只说我自己的感觉啊,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除了赚钱变多了,哦,还有出差多了些。”
一旁的唐玥微笑着,接下去说:“对啊,他以前不就是这么个没谱的样么?但人肯定是不坏的,这个你自己也清楚。所以,你少瞎想,多做事,要是裁缝铺呆不住,我帮你找江叔叔提一下,回头跟我去服装厂也行,包你忙到没空胡思乱想,更没空跟郑忻峰折腾。”
“你们怎么都向着他说话?”谢雨芬皱着眉头,瞪着眼睛说。
“敢情我们帮你一起想方设法给人折腾走了,就是向着你了?!”祁素云一样恼火起来,提高了嗓门说道。
“我……”谢雨芬顿了一会儿,小声说:“我回去想想吧。其实我也想好的,每次跟他吵过后和好,都会约好下次不这样。”
她苦笑一下,说:“可也就顶两三天的事。”
谢雨芬先走了。
祁素云对唐玥也没客气,拿出大姐的气势,凶巴巴说:“光会说别人,你自己呢,不嫁人了?”
唐玥看着她笑,一直看到祁素云也憋不住笑起来,才逗趣说:“我忙着呢,不急。”
…………
还是差不多时间,盛海,酒店房间。
胡彪碇坐在江澈对面,神情认真。
“江兄弟你是说,你的朋友会来,然后你会跟他说,你因为得罪我,所以不方便在交易所出现,让他自己去,而且还不能提你,对吧?”
江澈点头。
老彪复述正确,但仍然觉得事情有些复杂,“那我……”
江澈打断他,特别强调说:“没有你,这事本身不需要你参与。你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照样每天去出货就好,就算他偷偷观察你什么的,你也只当没看见就好。”
“哦。”带着困惑,胡彪碇点了点头。
“总之他真的是我的朋友,这不是反话。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问题,你什么都别思考,更什么都别做,就好了。”江澈再次强调。
胡彪碇说:“好的。”
江澈有些疲惫地坐下,点点头,等郑忻峰来了,他得消失到幕后,为了保证郑书记不露破绽,他不能照实以告,需要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就是老彪。
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江澈偶然走过胡彪碇小弟们的房间,听到咔嚓咔嚓啃麻花的声音,进去一打听,知道了“剩三斤”的“典故”,顿时不由得担心起来。
胡彪碇的理解力太彪悍了,积极性太高了,江澈担心他万一一个想岔了,以为江澈话里有话,以为他为难不肯说,以为他躲起来是因为被郑忻峰胁迫、控制……
派人去把郑书记做了。
就是他往好了理解,故意去跟郑书记套近乎,拉关系,也是不行的。
这段话,江澈连续强调了N遍,确保老彪不会乱来。
…………
1993年初,全国股民总数增长到了200万,而且因为这两个月来的大好形势,新人不断涌入。
这其中有不少被老手们称为“有钱的土包子”,譬如乡镇企业家什么的,慕名而来,以为股市跟捡钱一样,兴致高昂,但实际相关知识极度缺乏。
信息获取相对困难的时候,他们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靠打听。
于是,一批顶着“股神”、“内部人员”名头的人开始活跃,轻者骗吃骗喝,骗一些分红和咨询费,重者,直接利用股市下套坑人。
郑忻峰没碰过股票,但一直都有听说许多股市里的财富神话,一度兴趣和热情都很大,只是年前被江澈强行打压了。
两人碰面,江澈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