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腐化的!
江澈起身,他发现自己光看书不做题不行,决定去趟县里,买几套试题。
这回运气好,一个多小时下到山脚,赶上马东强的拖拉机过路,给搭上了。
路上拖拉机抛锚一次,马东强下去拿大摇把子搁那摇,突突突整驾车跟着晃,江澈看着,建议说:“其实摇把子可以换个小点的,方便。”
马东强说:“这江老师你就不懂了,我还想换个把手更长的嘞,更使得上劲。”
“哦。”
…………
峡元县的新华书店和教育局背对背,江澈绕路小心翼翼潜进去,在满是不耐烦的打毛线老阿姨手里勉强买下两套卷子,打算回去刷题。
再次到邮局往宜家打了个电话,这回终于赶上郑忻峰在了,不好说话,褚涟漪接电话“嗯”了两声,就把电话交给了老郑。
没骂人,郑忻峰搁电话里头一句说:“信我收到了……收着了。”
然后顿了顿。
一旁正出门的褚涟漪笑着插了句:“郑总当时热泪盈眶,踌躇满志。”
“没哭,我哭个屁啊”,老郑岔开话题说,“怎么样,当上座山雕了没,骗了几个小村姑了?”
江澈说:“差不多了。”前世故事本就有老郑一份,他笑着把杏花婶一家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跟老郑讨论说:“我估摸着杏花婶现在的想法已经转变了,预备着让四个女儿里留一个在家,招个上门女婿……”
“等等。”郑忻峰诚挚说:“老江,我想你了,我去看你吧。”
江澈说:“郑总你想干嘛?”
“傻不傻啊?”郑忻峰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杏花婶家里唯一一个男人结扎扎坏了么?扎好了不能生,扎坏了,你说什么样?那这种情况,进了她家门,娶一个,你以为另外四个跑得了?皇帝老子的后宫都没这么和谐你知道吧?”
江澈笑着说:“行,那我一会儿给谢雨芬店里打个电话。”
“有劲没劲啊,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郑急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褚姐那几天去哪了,回来整个青春少女,笑容洋溢……我要还看不懂,我傻啊。”
江澈苦笑一下没接话。
“老实说真挺难的”,电话那头,郑忻峰突然认真起来,说,“现在外面的风气,不管是我去出差别人招待我,还是客户来了我招待他们,其实……就吃、喝、玩。大家都这么弄,这套流程不走,咱们生意就做不动,你知道吧?”
“嗯,知道。”
江澈明白,郑忻峰的人生跳跃实在太大了,而这一时期生意场上的风气又确实如此。
眼花缭乱,纸醉金迷的世界突然一下整个扑到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面前。
未来会是怎样,只能凭他自己选择——郑书记前世也不是没面对过相似的情况。
…………
关于女人,江澈觉得这一世的自己很清醒,重生至今他很少去感怀人生过往,抱的就是潇洒走一回的心思。
回程约好了,还是搭马东强的拖拉机,省了不少时间和气力。
到村口,上缓坡,一群七八个背着包的学生站在那里。
对面麻弟面有难色在说:“我知道,我知道扫盲班是为我们好,也知道政府有规定,可是这会儿村里真没地方给你们住,要不过年你们再来?”
“没事儿,我们住哪都行的。”
一片各种意见中,一个声音清朗,还翘舌,背对着江澈,一个穿着浅灰色长裤,白色T恤,长发披肩的女孩双手握着自己的两边书包带说。
江澈站在那里,愣住了一会儿,苦笑:我都已经忘记了,偏偏你还是来了。
如果说前世来茶寮支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