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在不断循环重复。
当然对短信内容我们不与商榷,可能不管深渊里面还是深渊外面,守望型发信员都是苦逼的。
“原本它用了无法被直接识别的编码方式,可能连源语言也和已知的任何语言都不一样,”塔维尔解释道,“但这段信息自身隐藏着一个隐性的密码本,就隐藏在信息的每个字符之间能量峰值里,通过这个密码本,可以讲信息本身翻译成任何语言,这是相当高明的智慧,说明信息的发件人并不知道它的收件人使用什么语言,但它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可以让任何智慧生物都总结出规律的字典。经过翻译之后,这条信息的内容是寻求回应。”
“旧帝国那些科学家肯定也翻译出来了,所以他们决定回复深渊底层的呼叫,”我看了珊多拉一眼,“太冒险了。”
珊多拉的笑容有些勉强:“如果不是已经发生了一次,而且还有浅浅提醒,谁会想到这种危险呢?”
这条信息,以及所有与这条信息的传播产生过关联的数据库和记录设备都被标注出来,甚至那些参与读取数据库的科学家们也主动把自己隔离到了公共网络外面,所有这些“疑似感染者”在十几分钟后被紧急集中到了地幔上层的一个金属空腔里,这个空腔中安装的原本是绿星地表生态系统的能量炉,但绿星地表生态早就不知在哪个世界被摧毁了:对逃亡旅途中不断闯过的一个个险恶宇宙而言,只要绿星护盾有一次闪烁,整个生态圈就将灰飞烟灭,而这个老古董的拼凑星舰本来就用了一套蹩脚的护盾装置。所以这套能量炉在一万多年前就彻底停止了运转,现在里面的能量炉被空间转移扔到了地表,留下的地方容纳着科学家和设备。
我们也赶到了现场,这里的空间很大,是一个近似正六边形的合金空间,地面中央有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圆形凹陷,凹陷区中是仍然闪烁着微光的能量接口和固定栓遗骸,这是拆走能量炉之后留下的东西。一大批设备堆放在凹陷区旁边。几十名希灵技师正在忙碌着分析哲学设备,塔维尔正在旁边亲自检查一台大型数据终端。
上述所有这些,都被一层幽能屏障隔离开来。
塔维尔的本体也参与了对数据库的开启工作,因此她也被隔离了。
“没有发现感染迹象,所有的数据都是干净的,”塔维尔隔着幽能屏障对我们汇报,“但完全不能排除这其中隐藏着帝国科技无法识别的新类型深渊,主母的逻辑很正确。旧帝国的x计划失控就是在这条信息被打捞上来之后才发生,很可能深渊在以我们未曾认识过的方式污染现实世界,理论上是这样。”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性始终不高。伱看,x计划失控的每一个环节听上去不都很合逻辑么?因为发现了深渊底层有重要秘密,所以加快各种工程进度,因为之前的所有项目都顺风顺水。所以科学家们有些盲目乐观,因为这是个能完全了解自身死敌的机会,所以每个人都牟足了劲——这中间的逻辑没一点问题,即便没有深渊参与,好像也是唯一的结果。”
“阿俊,这确实很有可能,但对付深渊,不能容忍万分之一的猜想,”珊多拉很坚定。“继续试验,先把已知的催化方法都用一遍,无效的话……就只能阿俊上场了。起码现在能确定一件事,即便深渊真的混了进来,也必定被困在这层屏障里面。”
说完这句话,珊多拉对我低声说道:“估计伱一会得进去把他们挨个净化一遍,包括那些设备,这些资料大不了不要了。”
我想了想,先对塔维尔抱歉地笑了笑:“没想到连伱也被隔离了。不过会没事的。”
眼镜姐姐无所谓地眨眨眼:“我的陛下。不用担心,对我们而言这是日常事务。前沿科学家总要经常接触危险的东西,隔三差五我们就得把自己隔离一次……”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