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在战斗形态下的“真身”,他们如果愿意的话,其实可以模拟成任何一种生物,毕竟无穷复杂的模组化身体和超时空更换系统已经让这群家伙不能归类为常规意义上的生命了,对他们而言,除了战斗用的身体之外,自己还可以有无数种生命形式的。
这在我看来非常不可思议,但在珊多拉看来,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她还经常吐槽普通生物在生命形式上的单调:全族的进化范围限制那么大,怎么适应无穷多变的战争环境?
这点我就只能说希灵使徒这奇葩的种族构成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啊!
关于这个问题,让人意外的是冰蒂斯也曾经研究过,她对希灵使徒的了解显然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皇帝都多,因此那个女流氓的见解也是一针见血:希灵使徒,其实就好像同一个外表但功能完全不同的机器人,他们从诞生就有目的性,这种目的性定制了所有希灵使徒的生命形态,并最终决定他们为了整个种族的不断进化必须演变成这种复杂的种族结构。
然而关于为何希灵使徒会形成这样的种族结构,那就连冰蒂斯都不知道了,关于这些事情,在神界可能有一些记载,但不管怎么这都是帝国自己的私事,神族不可能了解很多,而希灵使徒们自己,却又由于旧帝国数据库的全面崩溃而无法找到太多的历史记载,在他们进化之初的很多事情现在也只是使徒们记忆深处的种族本能而已,很难有谁能将其清晰地回忆起来,我只是听珊多拉提起过,现在的希灵使徒确实有着“定制”一样的进化经历,他们的种族一开始并非这个模样,而是某个事件导致远古时代的希灵人从根本上改变了自身的生命形式,重新规划了整个物种的进化时间表,但……
那些事情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到就连博学的珊多拉也仅知道只言片语的程度。
不过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上古时代的帝国祖先留下的意志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这条一根筋的进化之路都仍然在不断延伸,而且永无止境。
被击晕过去的堕落使徒囚犯仍然在半空中吊着,不过已经换成了正常的姿势,毕竟我并没有太过恶劣的爱好,让这家伙持续在自己眼前被v字箍。对方体内的自动修复机能好像已经开始起作用,能明显看到他的下巴颏和颈椎都已经接回去,我坚信刚才自己那一拳是把他脖子都打断了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对方还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意思,这让人稍微有点担心,并非是担心一个敌人的生命安危。而更主要的是担心塔维尔的分析是否有误,一直以来的某个猜测今天等于是第一次进行验证,而对方苏醒过来的一刻应该就是这个猜测最终确定的时候。作为这个猜测的核心人物,我现在十分在意。
“我觉得理论是没错的,假如这次不成功,也只是操作上有一定误差而已,”珊多拉看着我现在这样黑乎乎的虚空领主形态,忍不住调皮地用大爪子在我身上戳来戳去,“或许塔维尔的猜测太过乐观,阿俊你的力量只能循序渐进。无法瞬间扭转感染状态,但大方向肯定没问题,我甚至能感觉到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体内的深渊力量才真正彻底平静下来,这份感觉是不会错的,就是不知道它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转变而已。”
“但愿吧。”我耸了耸肩,因为等着“试验对象”醒过来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所以我本能地想要和珊多拉聊一会,而话题,一个不小心就和自己刚才的发散思维联系上了,“珊多拉,你说希灵使徒的生命形态互相之间都天差地别是吧?”
“这是当然的,”珊多拉点了点头,“种族形态的任意变化性让希灵使徒在进化上有无与伦比的优势,我们甚至能让技术进步和种族的进化融为一体,从而达成无止尽的进化,让我们不论从个体实力还是从文明力量上都飞速发展,这是值得骄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