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何?”
安德莎了一眼身旁的人——玛丽安修女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普通座椅上,正带着温和的微笑着自己。这位修女姐在车上仍然穿着她那身近乎战袍的“神官裙袍”,那根战斗法杖(或者战锤?)则靠在随时可以取用的地方,她的膝盖上摊开了一本厚厚的大,显然,在开口跟自己打招呼之前,她一直沉浸在阅读之中。
“冬天的风景在哪里都差不多,”安德莎随口道,“本身这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季节。”
“希望你能保持自己现在的想法,这样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之后你才会更加大吃一惊的,”玛丽安修女露出了一丝笑容,“这里可是塞西尔,你所知的常识在这里可不大管用。”
玛丽安修女是一个对自己的祖国有着十足自豪和自信的人,在几日的相处中安德莎已经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对方多做纠缠,而是带着一丝真诚的谢意道:“玛丽安修女,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这是我的职责,无需感谢,”玛丽安笑了笑,“而且我可不只要照顾你这些天——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陪在你旁边的,直到你的身体基本康复。”
由熟悉的人来护,这显然也是塞西尔方面对自己的特殊“照顾”。
安德莎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我还有机会回到冬狼堡么?”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修女,”玛丽安摇了摇头,“不过你倒是还可以保持着一些期待,毕竟‘期待’本身是免费的。”
一边着,这位战争修女一边重新低下了头,注意力又放到了她那本仿佛总也不完的厚重大中。
那或许是一本神圣的圣光教义。
据在塞西尔,原本的圣光教会已经被完全改组,连教义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位修女一直在的……就是新教义么?
安德莎心中如此想着,忍不住冒出了一丝好奇,她的一只眼睛透过额前碎发向玛丽安修女膝盖上的本,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道:“你一直在这本……它是你们那个‘新圣光教派’的教义?”
“教义?当然不是,”玛丽安修女却摇了摇头,随手扬起了手中的大,“这是《皇帝圣言录》,对我而言……倒是和教义差不多同样重要的东西。”
“皇帝……皇帝圣言录?”安德莎有些费力地咀嚼着这个古怪的词组,她可从未听过这样一本,“是讲什么的?”
“记录伟大的高文·塞西尔陛下一些富有启发性的言论,它一直在更新和增补,我手中是上个月最新的一版——你要么?”
记录高文·塞西尔的言论?还不断更新增补?
安德莎脸上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不知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这样的事物,她本想自己对这本没多大兴,但热情的玛丽安修女却已经把那本厚重的大递到了她的眼前:“一下吧,还是很有意思的,也很有启发——你可以从中到陛下充满智慧和幽默感的另一面。我可要提醒你,这本可是不会公开发行的,要特殊渠道才能搞到……”
还不是公开发行的?
安德莎顿时觉得这本更加可疑起来,但她同时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即便没多大兴,她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接过了玛丽安递过来的,随手翻开一页之后,上面的话便映入了她眼中:
“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耳朵会欺骗你,你的想象力同样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实在不会的话我建议你考虑考虑音乐或者体育方面的特长……”
安德莎:“???”
所以这位战争修女这么多天来废寝忘食沉迷其中潜心研究的就是这东西?
安德莎表情错愕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着玛丽安:“这……这真的是那位高文·塞西尔出来的话?”
玛丽安修女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