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爷只是想告诉胡麻火候到了,准备要教,但也不必这么大晚上的教,可如今,一老一少,兴致都到了,那就真个在这油灯之下,认真学了起来。
二爷不厌其烦,一点一点告诉胡麻要怎么出拳,怎么行功,若使拳,这一势怎样才能打出气魄,若使刀,又该注意什么。
这么一个讲,一个学,竟是不知不觉,到了鱼肚白时。
胡麻已经将二爷讲的关窍,都记在了心里,剩下的只是自己揣摩与练习。
而二爷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见实在没有什么可的了,这才恋恋不舍的让胡麻回去。
“虽然身体是凉的,但血太岁吃的太多,我火候倒比别人深了。”
躺回床上,胡麻还在默默的想着:“等我把二爷教的把式也学好了,岂不能帮到婆婆了?”
虽然心里清楚,婆婆只是为了救她的孙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别太岁了,没准会对自己不利。
但一想到这么个年迈老人,却还这片老阴山里,每天辛苦的为自己采着太岁,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的感觉,自己顶着她孙子的身份,享受这好处,也做不到那么的心安理得。
况且,帮婆婆,本来就等于是帮自己不是么?
而在此时的老阴山里,一株大树下,红棠瑟瑟发抖的了惹祸的事情。
婆婆坐在了篝火前,脸色阴晴不定。
听到了胡麻因为崔家子对自己不尊重,于是出手打伤了他的事情,良久,良久,她竟是一声轻叹,摸了摸红棠的脑袋,轻声叹道:
“他之前一直挺心的,现在却做了这么莽撞的事,可见是懂得心疼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