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后的路并不长,几乎一眼就能到尽头。
那路的尽头,是山。
山顶不高,但是如果站在山上,正好可以见程月和陆行止刚才亲热的地方。
程月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古怪。
也不知道这人没见她和陆同志亲热的一幕。
程月是不怕别人见他们两口子亲热。
但是偷偷摸摸这种,就有点让人恶心。
程月正这么想着,男人已经开口笑着了起来。
“襄山的风景不错,我刚才正好在山上写生。”
“见一幕,觉得特别浪漫,便忍不住灵感大发,将其画了下来。”
“希望程同志可以见谅。”
见谅?
程月秀眉一挑,当即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写生,浪漫的一幕,灵感大发,请求她的原谅?
程月是个聪明的女人。
几乎的是瞬间便猜测到了某种可能。
她身子微微一侧向男人。
这人是否有点太把他当自己人?
“哦,是嘛?”漂亮的女人唇角一勾,态度起来散漫又危险。
“既然要请求我的原谅,就给我,你画的是什么,于适同志。”
没错,这突然出现在襄山写生的男同志,就是于适。
两人结交于京都读馆,也算是有一起逃命的交情。
于适取下画册,双手交给程月。
程月保持着嘴角的笑容,缓缓抬手打开画册。
只见画册上,画着一片幽静美好的河景图。
只是河边路上面,突然的多了两个亲热的男女,让这单调的画面多了几分灼热的气息。
虽然画册上,她和陆行止占据的篇幅很,但是一男一女,男的还坐着轮椅。
就算是不脸,也知道于适画的是她和陆行止。
而且,于适的画功不错。
将两个人偷情……不对,应该是将两个情到深处的男女,画得十分的出彩。
程月脸上不气,嘴角笑容更深。
“于适同志的画功不错。”
“程月同志过奖,不及你风采的十分之一。”于适很是谦逊。
“不知,于适同志能否把这副画送给我和我的家属?”
“自然,只要程月同志和你的家属不嫌弃。”
程月收拢画册的动作一停。
她抬眼去打量于适的神情。
男人神态自然而谦逊,起来彬彬有礼,是个正人君子。
他的回答,倒是有几分出乎程月的意料之外。
这人,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把画册给了她?
“于适同志画功不错,我们怎么会嫌弃?”
“天天挂在墙上欣赏还来不及。”
“既然于适同志你是来写生的,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告辞。”程月完就想要走人。
不然待会,陆行止这个大醋包又该吃醋了。
不过程月的双手才刚刚的一个用力,于适高大的身子从路里面踏了出来,正好的拦在了程月和陆行止的前面。
“无功不受禄。”
“程月同志收了我的画册,确定不请我过去坐坐?”
“坐坐?坐哪里?”程月试图蒙混过关。
于适轻轻的笑了,“这山虽然不高,但是能得挺远。”
“我见你们来的地方,已经挡好帐篷,炊烟升起。。”
“程月同志确定不请我过去坐坐?”
“我男人脾气暴躁,还怕生。”随口的谎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口就来。
程月谎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怕生吗?”于适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深邃。
“我记忆其实挺好的。”再画一副特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