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宋欢只觉得自己快被滴落的雨水给浸透——
楼年久失修,风吹过来的时候,凉意一首往骨缝里钻。
“吱呀”一声。
房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落在门口,背后的视线拉得很长,照在宋欢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宋欢抬起眼睛,缝隙中的光将她的眼皮印出一点轮廓。
她到门口的男人就那么站着,视线沉冷地着她,“知道错了吗?”
宋欢还是那句话,“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认错……”
“砰”的一声。
傅辰年关上门,大步走到她面前,语气很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宋欢着他的眼睛,那一点细微的光芒,也逐渐湮灭。
她的嘴上因为很久没喝水,嘴唇上裂开了一个个的口,身上被雨水给浸湿,显得分外狼狈。
傅辰年着她,缓缓皱起眉头,“宋欢,话。”
宋欢的反应己经有些迟钝,身上有一阵一阵的热度将她席卷,冷热不均的痛苦让她维持清醒都很难,眼神却是坚定的,“我过,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错……”
她低着头,眼神暗淡,所以没有到傅辰年被她气得咬紧后槽牙的神情。
这么多年的蛰伏,他早就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会轻易展示自己的情绪。
可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
“宋欢,我要你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这些无聊的心思。”
他攥住宋欢的手,眼神冰冷,指尖触及到她肌肤上不同寻常的热度,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表情一怔,“……你发烧了?”
宋欢顿了一下,没有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只知道眼前似乎都出现了幻觉,瓦解她的理智。
男人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果然温度一阵烫手。
他又到她身上被雨水淋湿的衣物,紧紧地贴着,显现出曼妙的身形,朦胧而又脆弱。
傅辰年眼神一沉,随即将视线移开,“你是傻子吗?淋雨也不知道躲一躲?”
宋欢苦笑了一声,“这里是楼,堆放杂物的地方,你让我往哪里躲?”
再,她都己经习惯了。
在监狱的那三年,她被里面的那些人欺负惯了,这种事情早就己经是家常便饭。
“放心,我熬几天,烧就会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