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要发泄之前颜氏压她一头的怒火,找到了那两个跟屁虫,反正话是她们的,裴珩要找人算账,找她们两个去呗,又找不到自己头上。
钟氏恨铁不成钢:“我跟你了多少次,不要去招惹颜氏,你怎么就是不听。我告诉你,颜氏要是不见了,裴珩把你大卸八块了,我可救不你了!”
“娘,你就是太心翼翼了。颜氏生下裴珩之后,你就分开他们母子,不就是想要冷淡他们母子关系嘛?颜氏现在疯疯癫癫,不也是……”元氏顿了顿,因为钟氏正冷冷地望着她。
元氏将刚才想的话收了回去,又道:“他们母子关系冷淡了,你又留着颜氏制衡裴珩。我就弄不懂了,她能对裴珩起多大作用呢?你瞧瞧,裴珩现在半年都难得来一次了,不定他早就把颜氏给忘了!”
钟氏听了元氏的话之后,沉默了。
确实,裴珩已经好久没来了。
来了也没用,颜氏不认得他。
她还怕什么呢?
钟氏脑子里猛然回想起,她那个好大儿裴长青娶颜氏那一天的场景。
她明明是镇国公府夫人,按道理拜堂时要拜高堂,可裴长青却带着颜氏去祠堂先跪了他亲娘的灵位,再回到礼堂,跪拜她。
第二天一早,裴长青又带着颜氏去了祠堂拜见亲娘的牌位,才来敬她的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逢年过节,大房这两夫妻,第一个要跪拜的都是祠堂的那个木牌牌,而她,裴长青的继母,他亲娘的庶妹,虽然冠以当家主母的头衔,却次次在重要节日,被这两夫妻打脸,打了二十多年。
沦落成京都的一个笑柄。
她就是个继室,永远无法取代裴长青亲娘的继室。
“她还是国公府大夫人,流落在外总是不好,把人找回来吧。”钟氏幽幽道:“一个疯子,若是跑到城西破庙里去,总归是玷污我们国公府的身份。”
元氏闻言,大喜过望:“是,娘,我这就让人去把大嫂找回来。”
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颜氏。
此刻的颜氏,跟在一辆马车后头,不知不觉地就出了城。
许长安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人。
她跟在马车后面跑,摔跤了爬起来继续跑。
许长安摇摇许婉宁的手,焦急地:“娘,后面好像是广恩寺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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