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

洛染着比上一世不知圆润了多少的春雨，嫌弃地嘟起嘴：“才不要。”

又青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春雨啊，我就让你管管你的嘴，再这么吃下去，你的胳膊都快赶夫人的腰粗了！”

春雨满不在乎地道：“我才不怕！我就要吃得膀大腰圆的！以后谁若是欺负夫人您，奴婢就往前一站，一屁股坐死她！”

“你这臭丫头！胡八道什么，什么……”

又青红着脸，不出那两个字。

她虽然是个奴婢，可自跟在姐身边长大，平时吃穿比寻常百姓家的姐还要好，也跟着姐读识字，不像春雨，从长在市井，跟朱婆子骂起街来，个都不是对手。

春雨笑嘻嘻地挽着又青的胳膊，道：“又青姐姐，你别怪我糙，可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拉撒吗，长都长了，害怕不成？”

又青拿她没办法，只好求救地向洛染。

洛染早就被春雨厚脸皮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

傅今安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欢快的笑声，脚步放慢，原本有些阴沉的脸缓和不少。

紫竹余光了一眼室内，忙上前请安，大声道：“见过大人。”

声音大得傅今安都忍不住了她一眼。

紫竹却俯身低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长影心里替她捏把汗。

却见大人什么都没发生般，抬步入内。

长影轻呼口气，对紫竹低声道：“你真是活腻歪了。”

紫竹却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因为紫竹的提醒，傅今安进来的时候，里面主仆几个已经止住了笑声，除了洛染的眼角还有些笑出来的水光，两个丫鬟已经神色如常地退了出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夫妻俩在屋，丫鬟们都主动退到外面。

傅今安对正在退出的又青道：“不必了，伺候夫人换身衣裳。”

别又青，洛染都忍不住一愣。

早上他还抱着自己许诺，今日特意请了假，带她出城去护城河畔。

今日是上巳节，两辈子她都没在京城里过过，还是很期待的。

傅今安着她明媚的脸暗下去，心里也不忍，对某人更加不满：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

“又青，伺候我换衣裳。”

洛染垂着眼帘转身要去屏风后面。

傅今安拉住她的胳膊，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哄道：“别不高兴，改日我再带你出去。去换身深色的衣裙，乖。”

前半句洛染还没觉得什么，待听清后半句才意识到不对，睁大了双眼着他。

傅今安微微点头：“嗯，去吧。”

又青拿出一身靛蓝色的衣裙，心翼翼问：“夫人，这套行吗？”

洛染了一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