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陈凯才回来,我提前切了盘水果,讨好般喂到他嘴里,他受宠若惊的看着我,仿佛一眼就看透我在想什么,但他并没有拒绝,就着我的手把水果吃了下去。
陈凯把备用钥匙还给我,浅浅的笑着说,”早该给你的,总忘。“
这句话像打了我一巴掌似的,相处久了,我逐渐琢磨透陈凯,他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笑脸,咳却能用着最温柔的话让你羞愧难当,话永远不说透,却能让你明明白白。
我把钥匙重新塞给他,”没关系,你留着吧。“
陈凯摩挲着手里的钥匙,目光紧盯着我,”真的?“
”嗯。“
这种情况下,我有别的选择吗?
陈凯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我泡了个澡,洗的有点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十多了,梁寻给我打了三个微信电话还有两个电话我全都没接到,刚拿起电话他又重新打了进来,这时候看到他的电话我竟有些不想接。
我挂断改给他发微信有事?
梁寻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方便,有什么事情?
过了两分钟他才回我不方便?
他是对这三个字的字面意思有什么不理解吗?
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过了几分钟他还没回我,我懒得等他,去客厅吹头发,回来的时候只见他给我连发了好几个链接,全是关于婚前同居还有意外怀孕的坏处,最后他说童安栾,麻烦你自爱一点。
消息是在三分钟之前发的,那句话之后还有一个语音电话,我没接到。
所以···他是把“不方便”这三个字想歪了是吗?他以为今晚我和陈凯在一起?
我有那么随便吗?还自爱?老娘想杀了他。
手机关机,睡觉。
在床上来来回回翻滚了一个多小时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被梁寻的几句话弄的心烦意乱的。
梁寻,老娘上辈子绝对欠你了,你丫又女朋友了都不放过我。
北京这两天气温不稳定,很幸运我感冒了,一连几天发烧,在杂志社工作的时候都是稀里糊涂的,好几次字都打错了,虽然去楼下小诊所挂了几瓶点滴,但每天早晨都是准时发烧,吃点退烧药就好点,第二天早上又准时烧起来。陈凯这两天出差去了,我不想他担心就没告诉他我发烧的事情,为了掩盖住我声音已经哑成了个大老爷们这个事实,我和他通话都是用的qq,因为qq通话软件可以变音,我隐瞒的这么辛苦,他还以为我童心大发呢,并且给我开了个年钻。
有时候真搞不懂男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陈凡唉声叹气的,“没长成林妹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倒是得了人家那一身病。”
我把一堆药片扔嘴里,再灌一大口水顺下去,差点没噎死,无力的叹气,“流年不利啊。”
天灾人祸外加诸事不顺,要不是最近烦心事太多,然我也不至于把自己整成这样。
要说人不顺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本来我就够虚弱了,下班等公交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毫无准备的我被浇成了落汤鸡,幸好我杂志社的主编路过,好心把我送回了家,要不然我怀疑我能死外边。
为什么天气预报没告诉我今天有雨?我能不能去投诉气象局?
这么一折腾我是彻底的不行了,第二天烧的我连床都起不来了,直接跑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马上就要转成肺炎了,还严肃批评我们现在着年轻的小姑娘就是不注重身体。
我住院了,医生给我开了一个星期的点滴,陈凯那边也瞒不下去了,不过他除了能在电话里关心我一下貌似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从加拿大直接飞回来照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