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没一次见面都让我觉得压抑,甚至心累,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说以前?感觉没必要了。
说以后?也没什么可谈的。
我妈低低的叹了口气,“安栾,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我刚下楼就看到梁寻的车,他在等我。
梁寻摇下车窗,“上车吧,我顺路送你去公司。”
我看了看他,拉开车门上车。
一路无言。
以前那个在我面前嘴皮子像机关枪的男孩子早就没了,现在的梁寻更多的是成熟、稳重。
我下车后说了句“谢谢。”梁寻看着我眼神颇有深意的,然后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一脚油门离开了。
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高中的时候梁寻说过,不喜欢我和他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分了。
不过我记得他也说过不要和他说“对不起”,可我欠他的,我爸欠他爸的,无数句对不起都抵不掉。
人生啊,就不能追忆曾经,越想越难受。
下午没等到下班我就和主编请假先走了,因为我觉得梁寻下班还会去杂志社找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是一种第六感。
果然,到了下班的时间,社里的一个小姑娘给我发微信,说梁寻来杂志社找我了,但我不在。
我把手机关机,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我只想好好的。
人啊,不能被年少时期得不到的东西困扰一生,如果我舍不掉,那就逼着自己舍掉。
连着几天我都早出早归,比平常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地铁上都没有什么人,不用个一堆人肉贴肉的挤来挤去,多好啊。
下午我早半个小时下班,最近杂志社没啥工作,主编对我也很宽容,不太计较我早退的问题。
其实,没有梁寻的生活也还不错。
只是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十九楼的人睡着了吗?
我们离得这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