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的更卑微。
我回想,这半年多梁寻对我到底有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意思,想来想去,我不敢确定,我怕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把美好代入进去,而现实,或许是残忍的。
窗外阳光明媚,杨升正拿着三角板在黑板上画图,然后翻开书讲一些让我头大的各种概率问题。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应该是快要当爸爸的喜悦吧,刚刚在走廊碰到他了,我笑着和他说恭喜,我第一次见杨升笑的像毛头小子一样,拉着我和我说他陪师娘去孕检时看见孩子的小手、小脚还有五官。
都说男人当了爸爸之后就会变得不一样,我曾经问过我爸,有了我之后他是什么心情?
我爸说,当了父亲之后最大的改变就是多了责任感,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觉得为了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我问过我爸一个很幼稚的问题,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他说喜欢女儿,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知道疼人,可我觉得我爸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才这么说的。
我转头看梁寻,鬼使神差地问他,“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问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害羞,有点像老婆问老公的话,我们都还是孩子呢,就想这么久远的问题。
梁寻愣了愣,“女儿。”
“为什么?因为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
“不是。”他的表情很正经,“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你够了。”这俩答案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杨升还在讲课,梁寻无声的张大嘴笑了一会,然后说,“我要是有了女儿,绝对把她宠上天。”
“溺爱是不对的。”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明明我们都还是孩子,竟然讨论上了这种问题。
“不是溺爱,是宠爱,女孩子生来就是被宠着的。”梁寻很认真的和我理论,我想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我也是女孩子,你不还是欺负我?”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就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梁寻貌似理解多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半晌开口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宠着你?”
这算是情话吗?
我的脸蹭一下热了,耳根红了,连脖子没能幸免。
梁寻看我这样子,估计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太亲密了,他轻咳了两声,低头看书。
我却因为这句话激动了半节课,后来杨升点名问问题,我才用紧张代替掉了这股激动。
后半节课我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性的抄黑板上的笔记,抄着抄着就感觉思绪快要飘到四维空间了。
我上课走神这个毛病从小就有,这个毛病分老师,一般男老师居多,特别是声音低沉的男老师,我一听就想睡觉,总感觉他们和唱催眠曲的是一个类型的。
在初中那三年是我上课睡觉最多的时候,不过教我的老师都太狠了,抓到睡觉的二话不说朝着屁股就是一板子,有个老师曾经因为齐宇上课睡觉打折了一个三角板,足足有一厘米厚的三角板啊,可想而知老师有多狠。
当被打屁股的时候,疼是次要的,主要是丢人,一个女孩子,当着全班的面被老师打屁股,没法见人了。
久而久之,我上课不睡觉了,觉得快要被催眠的时候就不自觉的走神了,而且是很放空的走神,就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走神是在想什么,走着走着一节课就过去了。
上高中之后,梁寻发现了我这个毛病,尝试着给我改了,他让我再想走神的时候就和他说话,我试过两次,后来梁寻嫌弃我太吵了,索性就放弃帮我改了。
春困秋乏真的很有道理,课程到一半我就困了,笔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