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我按了按干瘪下去的胃,叹了口气。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亏啥不能亏肚子,想了想我还是进了家餐馆,当然是那种看起来贼便宜,五元钱一碗面的那种,贵的我现在是在吃不起。
出门在外,能省则省,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老板娘很热情,听出来我不是当地的口音,特别贴心的告诉我有啥不懂的可以问她,我当然没客气,问她知不知道有个地方今天举行物理竞赛?
我高估了老板娘,也高估了物理竞赛的名气,现在哪还有人关注学习这方面的事情,又不是六几年那会儿,听见考试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现在这个时期问啥都有人知道,哪个饭店,哪个歌厅,哪个酒吧,就是没有人知道哪个学校。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除了那些外表长的一样的连锁店看起来还有点亲切感,剩下的真是让我心凉的透透的,真不知道我买这么早的车票过来做什么?看风景吗?还是喝西北风?被自己蠢哭了,如果晚点出来起码不用自己度过这么凄凉的一段时间。
吃完饭之后我身上的钱连开一间宾馆都不够,这就叫饱了肚子,惨了身子,幸好我穿得多,羽绒服雪地靴全都穿戴好了,要不然冻死街头都没人帮我收尸。
现在看来,只有等到晚一点给梁寻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了。
我坐在公交车站牌下,书包抱在怀里,头微低抵在书包上,盯着一趟趟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手机也不敢玩,玩没电了就没法打电话了,到最后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下来的人哪个长的比较好看,无聊至极。
我从下午一点多坐到六点多,送走了一辆辆车,一直陪着我的却是清洁工大爷,他给了我一杯热水,我接过来,很感激的说了句谢谢,像我这种情况,在寒冬里能有一杯热水实属不易,我握在手里贪婪的汲取着热度,看着它一点一点变温直到变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