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酒吧跑,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勇气,大半夜的我一个女孩子单独打出租去酒吧那种地方,换作平时我一定不敢,绝对会想起我妈平时给我讲的各种杀人案,受害者全都是大半夜单独出门的女生。可现在我脑子里全是齐宇,完全没顾虑别的。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一推开酒吧的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烟气缭绕的差点没给我熏晕过去。
我找到齐宇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吧台,满身酒气,一杯接着一杯红色的酒往嘴里灌,我走过去夺下他的杯子,喊了他几声,齐宇抬起脸,泪痕还没干,看清楚我之后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哭了出来。
我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才带他离开酒吧。
刚出酒吧齐宇就抱着个垃圾桶狂吐,吐完直接坐到地上,眼睛半眯着,嘴里口齿不清的念叨着。
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醉鬼,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刚刚能认出我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齐宇整个重量压在我身上我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扶着他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就又推开我趴到路边狂吐。
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一回头看,我们距离酒吧连一百米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俩就要在大马路上过夜了。
我拿出电话翻到通讯录,齐宇的爸爸妈妈肯定是不行,找我爸我妈的话倒还可以,不过齐宇这事解决后我妈绝对会一并算我大半夜逃寝还独自一人去酒吧这事,我会死的很惨。
最后,在命运的驱使下我拨通了梁寻的电话,听声音他已经睡着了,尽管很不好意思可我还是一五一十把事情和他说了,问他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梁寻问我要了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出吃奶的力气把齐宇扶到道边的长椅上,他也吐累了,躺在我腿上半迷糊着。
他刚刚吐的时候不小心吐到了衣领上,这下全蹭我裤子上了,我也没力气嫌弃他了,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和呕吐物。
大半夜,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人坐在道边吹风,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用不知名的眼神看我。
我真的很想把头埋下去,偏偏齐宇还不老实,一会动一下,还时不时大喊一声,然后就埋头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