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僵,站在原地没动。
外面,聂衍将所有的菜都端到了饭桌上,却没到她出来。
他把腰上的围裙解下,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
“聂茵?”
聂茵这才回神,连忙洗了一把脸。
出来时,聂衍也到她的嘴巴肿了,红艳艳的。
他的瞳孔瞬间一深,喉结滚动,忍不住要去亲她。
聂茵却避开,眉心皱了皱。
这个微的动作犹如一根刺,直直刺进聂衍最柔软的心脏腹地。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吃饭了。”
聂茵站在原地没动,反应过来后,才开口。
“聂衍,你真的用不着过来给我做饭。”
聂衍垂下睫毛,语气很轻,“那你希望谁来给你做饭,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年轻?你跟他在门口吻了十分钟,感觉是不是很好,聂茵?”
他的眼眶有些红,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低级,卑微,不然怎么会跟那样的一个年轻人争风吃醋,甚至唯恐自己落了下风。
聂茵浑身一僵,她还真不记得自己跟贺凛吻了。
头皮顿时有些发麻,要是被贺导知道了,这拍戏的事儿还能成吗?
会不会以为她占了他儿子的便宜?
聂衍没听到聂茵的回答,只觉得胸腔淤积着什么,可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聂茵解释呢?
他是聂茵的谁?
哥哥?
曾经的床伴?
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他都没资格要求她解释。
而聂茵也换了衣服出来,语气淡淡。
“我不吃了,我还有工作。”
聂衍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菜,没话了。
这样的场景多么熟悉,以前聂茵也是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但他却以要陪柳如是为由,从未回来过。
她在家热了一遍又一遍,他却视若无睹。
现在他们的位置仿佛调换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剖骨挖心的痛。
“聂茵......”
他喊了一声,眼眶红红的跟了上去。
“对不起,我不该那种话,好歹吃点儿东西再走吧,你胃病那么严重,待会儿路上要是胃疼怎么办?”
聂茵并不喜欢到这么卑微的聂衍,她真的不觉得痛快。
如果现在聂衍的痛苦有一百分,那她至少能感受到八十分。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心绪。
“聂衍,真的够了。”
她不知道了多少次,已经够了,但聂衍从来不听。
恰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聂茵顺手打开,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贺凛。
贺凛拿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到她的时候,眼底一亮。
“聂茵,早上好啊。”
聂茵顿时有些头疼,这个人怎么来了。
贺凛的视线往里面了一眼,到了站在饭桌前的聂衍。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聂茵想到自己昨晚才轻薄了人家,这又是贺导的儿子,不敢得罪。
她从玄关处拿了一双鞋出来,这鞋是聂衍的。
因为他经常进出这里,所以自己给自己准备了一双。
毕竟很清楚,聂茵是不可能给他准备的,她不将他的扔掉就已经够宽容了。
这会儿到贺凛穿上自己的鞋,聂衍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恨不得一拳头打到对方的脸上,但他忍住了。
他没必要跟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计较。
贺凛进屋,问,“有花瓶吗?我帮你把玫瑰插上。”
聂茵摸不准这位公子是要做什么,也就想要去找花瓶。
但是这个家并不是她在收拾,她找了一分钟,都不知道自己把花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