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却是面上一冷,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郡主这是何意?难不成因为容怀信是你们南蜀国之人,郡主便要出口维护他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陌卿连忙开口解释,却觉得自己可能会越描越黑。
就在此时,她听得一声冷笑。
转头看去,只见容欢手里依旧摇着团扇,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无比冰冷:“我倒是不知,家父何时派人去刺杀了太子殿下。”
容欢这一句话中包含的信息太多,耶律齐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之时,再次看向容欢之时眼中明显多了几分打量。
第一眼见到这紫衣女子之时,耶律齐只觉得她那一双眼睛实在是清澈动人,衬得她原本艳丽的容貌反而染上了几丝脱俗的意味。
耶律齐一眼便知道,容欢的美和君陌卿的美是不同的。
君陌卿的美是妖冶,是极致的魅惑,如同暗夜绽放的血色牡丹让人看了只觉惊心动魄,再也挪不开眼睛。
可容欢的美,却是如同冬雪消融之后,初春枝头上第一朵绽放的桃花,艳丽无双,却又清纯无比,是天地间的第一抹颜色,叫人看了便直接印在了心上。
耶律齐并不否认,在见到容欢的第一眼,他确实心存好感。
可这点微弱不足的好感,却也在知晓了容欢的身份之后消失的荡然无存。
十年前容怀信驻守南蜀国与东蜀国边界之处,同东蜀国交战之时,不知有多少他们东蜀国的好儿郎是死在容怀信带领的容家军手上。
这样的仇恨与耻辱,他们东蜀国一刻也不曾忘。
“你是容怀信的女儿?”
“不错,我正是家父最的女儿——容欢!”
容欢丝毫没有被耶律齐眼中的寒意给震慑到半分,反而坦坦荡荡的对上了耶律齐冰冷的目光,讥讽一笑。
“太子殿下就凭着一个腰牌便怀疑刺客与家父有关,不知是否太过武断了一些。”
“容姑娘这话可不对。若是连腰牌都不能证明身份,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耶律齐看向容欢的眼中终究是染上了一丝不屑:
生的再美又如何?有一身医术又如何?
终究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腰牌对于一个军队的重要性,容欢这样一个久居闺的女子又怎能明白。
面对着耶律齐的轻视,容欢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根本是不达眼底。
“腰牌确实能证明身份不错,可这腰牌是真是假恐怕还要另。
敢问太子殿下一句,若是有一日你派人刺杀某人,会让他们特意带上可以表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并且特意叫人看见吗?
况且我若是要刺杀一个人,必然会提前在所有的武器上涂满毒药,绝不会叫那人有生还的机会。
我若早知道是家父要杀太子殿下,方才为太子殿下治伤之时必然会狠狠的补上一下,绝不会给太子殿下好好坐在这里攀污我父亲名声的机会!”
君陌卿看着二人针锋相对,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想过耶律齐在南蜀国境内受了重伤的事情必有蹊跷,但却没有想到这把火竟然会无缘无故烧到忠勇候府的身上。
君陌卿虽然不了解容怀信的为人,却也听自己的父王过,容老将军是南蜀国难得的忠臣。
而如今的容侯爷听是容老将军亲自教导,之前待在边关更是一待便是十年,对南蜀国的忠心更是不容置疑。
刺杀东蜀国太子这件事情,对容怀信以及南蜀国来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便是君陌卿这样一个不懂朝事的女子听了这样的话,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而容欢的话更是让君陌卿惊讶不已。
如今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