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了……”

这一刻，三清长老只感到心痛如绞，又看了看圣一子脚下那堆墨火灰烬，更是心如刀割：“你杀了赤霞长老，为什么……”

“师叔！”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暗处的红涟和青霜终于忍不住现身了，三清长老脸上一惊：“红涟，霜儿……不要过来！”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红涟和青霜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了，圣一子向她们看了看，又回过头来看着三清长老，语气仍是淡淡：“我让你去南边，你却偏要留在北边，我给了你生路，是你自己不要……”

“圣一长老……”

红涟和青霜两人目瞪口呆，到现在她们都不敢相信，以往视魔如仇的圣一长老，如今竟变得比魔还可怕。

“为什么，圣一长老，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三清长老紧紧捏着手指，心如刀绞，显然在此之前，他也有所怀疑，所以并没有去南边，此刻亲眼所见，仍是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就在刚才，圣一长老竟然杀了对他忠心耿耿的赤霞长老。

“为什么……”

圣一子慢慢走了过来，看着他道：“三清，你难道不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霄宫的将来，为了整个苦境的将来么，牺牲一人，而从此让千万人再也不必忍受战乱……”

“你住口！”

三清长老指着他，两眼渐渐布满了血丝：“你所为的，只有你一人，就在刚才，你杀了赤霞长老，你知道，赤霞长老他此生最崇敬的人，一直都是你么……”

圣一子仍是眼神漠然，似乎对于赤霞长老的死，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只淡淡道：“能够死在自己最崇敬的人手里，又何尝……不是一种造化。”

“你……”

三清长老双目圆睁，他永远也无法相信，昔日那个引他入道的人，告诉他何为道，何为魔的人……如今竟变得这般可怕。

“也罢……”

圣一子一拂衣袖，眼神一下变得阴暗了起来：“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就……部留下吧。”他话一说完，掌心之上，忽然腾起两道黑色的墨火，身上也有墨火炽燃，就连两只眼睛里，也有墨火的影子。

“你……”

从圣一子此时瞳孔那两道墨火影子里，三清长老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圣一子驾驭不住这墨火，最终为墨火噬心，渐入魔道。

“师叔……你走！”

就在这时，红涟忽然持剑飞了上来，试图以她的力量，拖住圣一子，好争取到时间让三清长老带萧尘离开，可惜，她错误的估计了她与对手之间的实力差距。

只见圣一子手掌一抬，一道墨火飞出，瞬间缠绕在了她的身上，“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几乎一瞬间，她便被这墨火化为了灰烬，连元神也陨灭了，最终只剩她手里那把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红涟——”

三清长老双目圆睁，而青霜愣在了原地，直到那把剑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她才回过神来，一下冲了上去：“姐姐！”

圣一子凝指一划，红涟留在地上的那把剑，“咻”的一声飞过去，一下将她贯胸而过，带起一串长长的血花，她最终被那一剑，打下了满是禁制的悬崖。

“霜儿！”三清长老目眦欲裂，风冷冷吹过山谷，呜呜作响，似是天地间的悲鸣。

“你杀了她们……”

“不，是你杀了她们。”

圣一子一步步慢慢走过来，看着他道：“你应该听我的话，去南边，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可是现在，红涟和青霜死了，你也快死了，就为了，你身后那个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么？告诉我，这一切，值得么，三清……”

“你不会明白的……”

三清长老看着他，脸上怒容慢慢消失，声音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