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则重新变得意志消沉。用严酷军法提振的少许士气,因为这次溃败而直接打回原形。
高贞寿继续让督战队砍头已经没用了,不但不能提高军队战斗力,反而还会搞得怨气横生。
接下来又组织几次进攻,那些大理兵全都回到昨天的样子。一支攻山队只被火铳打死几人,连第一道石墙的边都没摸到,就惊慌呼喊着全队一起溃逃。
“相国,不能再这样强攻了。”杨忠素骑马奔至高贞寿面前。
高贞寿反问:“你有更好的法子?”
杨忠素沉默。
早在南诏国时期,杨氏就是仅次于段氏的大族,还被大理密教列为排名第二的高贵姓氏。
如今虽然衰落了,但杨氏依旧世袭掌管会川府(会理、米易、会东),并且在老家东川郡(会泽、东川、巧家)的影响力也极大。
眼下这五万大理兵,其中六千是杨忠素带来的。
连续两天猛攻山寨,杨忠素的部队死伤三百余,其部伤亡率已经超过5%。
而且好多伤兵失去行动力,明军喜欢在膝盖后方的腿弯处补刀。亦有被子弹命中而未死的,铅子打进肉里已开始感染。伤兵营哭喊声不断,严重影响军队士气。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却是张政。
大理张氏主要分为两支,一支出自三国时期的白子国王族,其后裔在唐代被封为建宁国王;另一支出自南诏国王族,始祖为细奴逻的儿子逻波海。
眼前的张政,属于前面一支,他们在云南已经传承千余载。
张政昨日跟随高开明驰援至此,他麾下兵马仅仅只有三千,其中五百兵被编成攻山队轮番进攻。几拨攻势结束,这五百兵已经伤亡近百。
如果有半点胜利希望,张政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可如今明显在让将士们去送死,连山寨外围第一道石墙都无法靠近。哪有这样打仗的?
“相国,还是撤兵吧,”张政建议道,“留几千兵守住北边的官渡城和南边的吴氏邬堡,剩下的都回到鄯阐城防守。眼前这支孤军,难道还能攻下城池?”
高贞寿反问:“如果北边的明军杀来,这里的明军如何处置?任由他们把鄯阐府的后方搅成一锅粥?我麾下士卒,很多都家在鄯阐府各州部,他们不担心自己的家人安危,他们还能全心全意作战吗?”
张政说道:“不如我军佯装撤走,看能否把敌人引诱下山追击。在平地作战,总好过这样攻山。”
高贞寿开始思考佯退诱敌的可能性。
紧接着,又有马蹄声响起,各部将领接二连三过来。
谁都看明白了,这样攻打山寨,根本就打不下来,打到最后有可能全军士气崩溃。
遇到如此情况,最稳妥的办法是围而不攻,把山寨里的粮草慢慢耗尽。
可高贞寿没那个时间啊,白祺、林冲的大军就快杀到了!
高贞寿看向众将,不仅异姓将领不愿再打,就连高氏诸将也消极避战。
众将的态度,代表着军心啊。
一艘快船再度在滇池边停靠,信使下船之后,立即骑上湖边的战马,飞奔到高贞寿面前报信:“相国,石城郡被明军攻占了!”
高贞寿大惊:“详细说来。”
信使说道:“石城遭到火炮轰击,城墙出现裂口。城内蛮兵被迫出去野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明军打得全军溃逃。等蛮部残兵逃回城内,才发现伪罗罗国王、宰相皆死在乱军之中,还活着的蛮部首领商议之后便举城投降了。”
“他们投降是什么时候的事?”高贞寿问道。
信使回答:“两天前,逃出来的弥勒部蛮兵,一路快马来到鄯阐求助,刚把话说完就累得晕过去了。前两日蛮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