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载着一个个从网吧里走出来的青年……
他们被中介叫去“打工”了……
……
《从毒药到荣耀》这部纪录片的开头,太过于尖锐了,尖锐到明明是张胜旗下出品的纪录片,但开头,却一直描绘着游戏的“恶”。
中介的抽成、一系列黑暗到令人窒息的身份证产业链、偷窃、抢劫、诈骗、打黑工、被剥削、买身份证……
纪录片里,将一切的“恶”都拍摄得淋漓尽致,甚至,郑华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感受到了压抑感。
这是一群边缘人物一天天的生活……
他们像老鼠,不对,他们就是一只只老鼠。
但……
仔细思索,却又能从游戏的“恶”中,感受到一些社会底层人物的悲哀现状。
不可避免地,让郑华腾都短暂地陷入了深思。
他们,是被游戏害的吗?
视频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或者说,用一种奇怪的手法,给出了一个表面的答案。
各种各样抵制游戏的新闻报导,在纪录片里犹如走马观花一样,不断地浮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诸如电子鸦片、精神毒害、社会毒瘾等等系列言论,也曾层出不穷,与此同时,纪录片也出现了许许多多戒网瘾的电疗场所。
轰轰烈烈的行动,一波又一波的整治,仿佛将游戏这个洪水猛兽,死死地压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知道我玩游戏不对,荒废学业、荒废青春……”
“可是,打游戏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是活着的。”
“我学习不好、家境也不好,老师和同学们都看不起我,我没有一点点认同感……”
“职高毕业以后,我一直很努力地在上班,可是,上班以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无足轻重的螺丝钉,我有时候就感觉我像死了一样……”
“只有在游戏里面,我才能赢一次,我才能被尊重,才会不被嘲笑……”
“我游戏玩得很好,在二战先锋这款游戏里,我打上了全国前二十,我有很多的队友,我们一直在打游戏……”
“我们有一个自己的群,群里,每天都在聊哪里哪里有比赛,哪里哪里有赞助比赛的……”
“有一天,我一个队友告诉我,在羊城,有一尘二战先锋的比赛,奖金大概是1000元左右……”
“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参加了这个比赛……后来想想,我觉得这应该是二战先锋在国内举办得第一场比赛……”
“……”
镜头切换。
切换到了多年以后的“阿荣”坐在办公室里,微胖的脸上露出了青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保存得极好的照片。
镜头给照片一张特写。
特写里,说是比赛场地。
但实际上,那依旧是一个幽暗、肮脏、到处都是“杀马特”造型年轻人所置身于的世界中。
“阿荣”站在这些年轻人中央,激动地挥舞着二战先锋第一届羊城杯的奖杯照片……
“我,获奖了1
“我拿到了1000元左右的奖金……”
“我给爸爸妈妈买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我也给自己买了一部小神通(原先世界类似小灵通)手机……”
“……”
时隔多年……
已经二十多岁的“阿荣”在回忆起那一天的时候,他脸上仍旧带着兴奋和自豪。
然后,他继续在镜头前,聊起了接下来的故事。
………………………………
办公室里。
李宗耀看着纪录片。
他很清楚地明白,这部纪录片的核心,实际上是用了一种先抑后扬的情绪手法。
片头……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