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看看天色,中院里杨小涛不在家,傻柱易中海又被发配了,这院子里也就王大山家亮着灯,所以阎阜贵就坐在一角旮旯里,四周不少人还拎着煤油灯。
“杨厂长回村了。”
一旁小刘喊着,阎阜贵听了赶紧点头,“没事,这,小涛事忙,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他。”
众人笑着。
“许大茂还没回来。”
“许大茂?算了,缺他一个无妨大碍,今个咱们主要说一下.”
“哎,什么叫无妨大碍啊,阎大爷,有您这么说话的吗?”
秦京茹听着不乐意了,她可是指望着许大茂回来给她撑场子呢。
“哼,一个劳改犯,就是回来了也得靠边站,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有什么差别?”
没想到阎阜贵直接了当,毫不留情面,让秦京茹一时反应不过来,顺口就喊了出来,“你,你胡说八道。”
砰!
阎阜贵却是猛地一排桌子,上面的搪瓷缸子都颤了两下。
“秦京茹,你一个农村来的,连好坏都不分了,真以为跟着许大茂就是个人物了?”
“还胡说八道,你问问左右邻居,一个劳改犯,有资格在这发言吗?”
“你问问,这院里能容下他这个劳改犯,都是轧钢厂的领导够仁慈,都是小涛同志不计前嫌,不然早把你们赶出院了,你还在这犟嘴,胡说八道,上过学吗?尊重师长知道不知道?”
“你,你~~”
论嘴皮子,秦京茹这乡下来的吵架骂娘行,但讲道理,软刀子骂人,十个她都赶不上一个阎阜贵。
“说谁呢,说谁呢?”
院子外,垂花门跑进来一人,正是急匆匆回来的许大茂。
“阎老西,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敢欺负我媳妇,你是找不痛快是吧。”
许大茂气势汹汹的冲过来,直接跑到跟前。
阎阜贵却是安稳的坐在那里,“许大茂,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一边去。”
“你,阎老西,你别给脸不要脸,忘了是谁以前巴结我了?小蘑菇,山栗子,都给了谁?喂了狗,也知道感谢吧。”
“阎老西,我告诉你,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我许大茂总有翻身的一天,你别做的太过分。”
许大茂气冲冲的吼着,可面前的阎阜贵依旧淡定坐着。
对许大茂说的既不否认也不辩解,就静静的看着他,甚至拿起搪瓷缸子小口喝着。
“阎阜贵,你被装聋,你.”
砰
“许大茂,我说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阎阜贵重重的把缸子往桌子上一顿,然后严肃说道,“别忘了,你是劳改犯,要不要去街道办说说,不服从大院管理,再加几个月?”
“你”
“你个阎老西,你”
许大茂又气又恼,手指着阎阜贵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许大茂,别以为自己挣点钱就在这显摆。记住了,个人作风问题是长久问题,是需要同志们一直监督的。”
许大茂一听个人作风问题脸都绿了,尤其是当着自家媳妇的面,一张长脸更是拉直,侧着脑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要不是阎解成和周围人虎视眈眈,他…
“还有,作为一个劳改犯,就要有悔过的态度,要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不要整天咋咋呼呼,不知好歹。”
“你这样能改造好吗?”
许大茂胸膛鼓动,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身后的秦京茹正要上前帮忙,就听到周围有人喊话,阎阜贵一听就是王大山,顿时脸上更加从容。
“就是,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喊,赶紧滚一边去。”
“对,真当自己是颗葱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