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房子的餐厅，查尔斯做了一些简单的早点。

唐洛坐在餐椅里，翻看着报纸，等查尔斯端早点过来时，她表示谢。

查尔斯在她对面坐下，没急着用餐，反而拽过一些报纸，拿根，就着印刷纸面写了三个数字。

3、6、9。

数字，人类共通的语言。

查尔斯看了眼唐洛，“这三个数字隐含了太多重要意义，但寓意的组织，你知道几个？”

“十大神秘组织？”唐洛音色平淡，低头咬着三明治。

“对了，”查尔斯又写了一组数字，“知道这组数字代表哪个组织吗？”

还是三个数字，3、3、9。

唐洛看了一眼，不假思索，“月光会。”

查尔斯一笑，“对于月光会，你知道多少？”

出考题呢？

唐洛看了看他，淡道，“传闻起源于公元前339年，人类之母莉莉丝被使徒抛弃，丑化为女恶魔，忠诚的信徒团结一起，组建社团，因此月光会前身也叫恶魔会，339是组织代码。”

查尔斯，“……”

这种坊间流传的解释太过于玄幻了。

到这里，唐洛便道，“你是月光会的？二爷……也是？”

“很意外？”查尔斯觉得她这个反应……不太正常。

但是注意，查尔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你应该知道的，虽然我们是做学术、研究科学的，但很多东西还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例子太多了，没有办法证明，就暂时不具有科学性，所以从某些角度上来，科学和宗教，并不矛盾。”

也就是广义上的神学。

传闻较有成就的科学家，中年过后多数都会致力投身研究神学……

查尔斯这个年纪，快了。

唐洛收回目光，低头咬一口三明治，“不是意外，是……”

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她不太了解月光会，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好像衍生至今，已经是一个秘密的精英团体组织。

“你刚提到了莉莉丝，你对这位神话人物有什么看法？”查尔斯忽然换了个话题方向。

“没看法，”唐洛直言而道，咽下嘴里的面包，她慢慢，“按照唯物主义角度，这就是杜撰的神话典籍，莉莉丝是亚当的原配，也是神创造出的第一个女性……”

“因为种种原因，变成了蛇身，也变成了亚当前妻，还被圣经、神话这些典籍抹去痕迹，这就像是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最后三上位，原配不幸……而讽刺的是，后世宗教信徒们还一直信仰、追崇着那位三，挺恶心的，不咋地。”

唐洛酷爱猎奇，各类的书都看过，只单从神话角度发表个人看点。

继而，她又道，“按照唯心主义的话……或许确有其事，那站在人性角度来看，还是很讽刺，莉莉丝是好是坏，女神也好，女恶魔也罢，我等凡人都不配评头论足。”

查尔斯笑笑，温声道，“这也能证明一点，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有局限性的，因为有情感，就会有私心、私欲，就再也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对与错，哪怕是神，也逃不开这层限制。”

追溯各地神话，基本都是爱恨情仇的一大段混乱史。

唐洛不予置评。

话题扯远了，查尔斯再拉回来，“月光会并非宗教团体，而是由资本阶层组建的一个共同体联盟。”

查尔斯拿出一枚徽章，递给她。

圆形的，黄金白金质地非常精致，上面是月光会的标志，蛇形蜿蜒形似一个星座，下面是数字339。

背面是一行古语文字。

唐洛不清楚是神马意思。

她只懂八国语言，会书写，还有一些语种，只会，不会写，正常交际几句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