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该多此一举!
都怪她擅作主张!若非如此,她的小姐本该因为此事扫除障碍,重回顶峰。
却因为她,落到现在的境地。
周嬷嬷苦从中来,嘭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老奴认了,老奴认罪!”边上的两个侍卫松开了手,周嬷嬷两手交叠,手心贴着手背,前额贴在上头,哽咽的说“这些事都是老奴一人所为!都是老奴自己擅作主张,和大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大理寺卿冷眼看着她,边上的宾客也是无动于衷,对她将罪行独揽的行为没有给予半点目光。
事已至此,就算她再如何解释,白云锦也逃不了指使下人坑害亲祖母和秦姑姑的行径,又有何用。
白云锦自己也知晓此举用处已然不大,她脑中精光一闪,忽然吼道“为什么!”
众人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她双目赤红,眼底带着愤怒和悲痛,遥望着周嬷嬷,声线颤抖,“嬷嬷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不是告诉过嬷嬷,要帮祖母保守秘密,帮姑姑保守秘密,嬷嬷为什么要——”
“你休要再装模作样了!”白菲菲恼恨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装作对母亲的事一无所知,当初答应替祖母保密,结果又在今日故意暴露给旁人!白云锦,你的虚伪我们早就看透了!”
白云锦紧咬牙根,长睫颤抖着垂下,“我知晓,不管我现下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我。可我未曾做过的事,也绝不会承认!”
周嬷嬷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从地上直起身子,红着眼吼道“若非老夫人和大人赶尽杀绝!老奴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今日种种莫不是老夫人逼迫!若老奴不做,就不能保护小姐!”
白云锦震惊的跌坐在地,周嬷嬷憔悴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泪水,“自从先夫人走后,大小姐身子受损,老夫人和老爷就视大小姐如无物!大小姐住的是府上最偏的院子!吃穿用度比以往差了一大截,老奴还听郭嬷嬷说,老夫人打算再过几月,就把大小姐送到别庄!永世不得归京——”
“大小姐是嫡出长女啊!老夫人怎能如此狠心!”周嬷嬷跪起身子,厉声质问着白老夫人,抬臂指向白菲菲,愤怒的劈了嗓子“老夫人为了和旁人私通留下的孽种,牺牲大小姐!老奴身为大小姐的奶嬷嬷,不能看到大小姐就这么被老夫人毁了!老夫人所为本就为人所不齿,老奴告知天下人又有何错!”
白老夫人瞳孔微缩,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她连一声住口也喊不出来。
而宾客中已经传来震惊的发问“私通孽种?!”
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围在白老夫人和白菲菲身边的宾客如潮水般退到了一边。
白菲菲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冰凉,四周投来的目光无一不触动着她脑袋里的那根弦。
她再不住这刺激,头脑一热,便不省人事了。
…
…
丞相从西厢房离开后,便跟着管家急匆匆的来到了书房。
书房外围着许多禁卫军,他捏了捏拳,面色镇定的迈进了院中。
他穿过环廊,刚来到内阁,便听见一声压抑的痛呼。
丞相眸色一变,脚下步子加快,迅速走进了书房之内。
他瞥了一眼书房内的情状,只见齐言正反剪了他暗卫的双手,将人按压在一边的墙壁上,暗卫的身形看着比齐言还要结实三分,可被他压制在墙上,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是气的脸红还是反抗的过于厉害,瞥见丞相阴鸷的目光时,暗卫瑟缩着脖子躲开了目光。
齐言听闻身侧传来脚步声,缓缓看了过去,启唇道“相爷。”
丞相温和的笑了笑,提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