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大楼,牧泛琴深吸了口气,对秘书道:“立即去给戴佳买一张三天后前往‘北卡罗来纳州’的机票。”
秘书一脸意外,震惊道:“您要安排她出国?”
忽然,她想起了那份资料,心中顿时了然。
“去吧。”
牧泛琴摆了摆手,强压着情绪进办公室。
关上门,情绪再也绷不住。她坐在椅子上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落下,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
事情办成了,和学生和解,可牧泛琴心里难受极了。
这么多年,身为中南财大校长的她,在众人眼中,永远高高在上,谁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牧校长。
可今天,却输给了一个普通学生,尤其是向学生端茶道歉那一刻,难堪的情绪瞬间击穿她的意志。
一幕幕犹如放电影般回荡在脑海,牧泛琴的衣服逐渐被泪水打湿。
看着电话上显示着数不清的未接来电,牧泛琴压力山大。
若不是她进屋第一时间拔掉电话线,这会儿电话一首响着。
首到吩咐完秘书在隔壁办公区接听,她这才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释放情绪。
今天发生的事情,牧泛琴第一次感觉人生实在是太难了。
嘭嘭嘭……
就在她难受间,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谁呀?”
牧泛琴冲着门口喊了声,努力压制着哭泣的声音。
“妈,是我。”
门外传来戴佳的声音。
牧泛琴先是一怔,旋即立马擦掉眼泪,走进里面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走出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
牧泛琴重新回到老板椅上坐下,收拾好的紊乱的情绪,不悦的道:“我不是把你锁在房间里吗?你哪里来的钥匙?”
“我把窗户砸碎跑出来的。”
戴佳撇了撇嘴,困惑的道:“妈,校门口为什么有那么多抗议者?”
“明知故问。”
牧泛琴沉声道:“你不是己经知道了吗?何必再问我。”
戴佳吐了吐舌头,撇嘴道:“我以为事情只是登上报纸,没想到满城风雨,校门口会聚集数千名抗议群众。”
原本她以为事情不严重,可当她看到校门口聚集的数千市民时,才反应过来这次的事情远比她想象中严重。
“妈,你真的决定开除余年?”
戴佳迫不及待的问道。
牧泛琴看着眼前的宝贝女儿,叹了口气,未接话。
牧泛琴越是不话,戴佳越是着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道:“妈,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您千万不能开除余年,您 一旦开除余年,报纸上的新闻就坐实了。”
“行了。”
牧泛琴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不就是给余年求情嘛。”
“我是不想看到你被拉下马。”
戴佳纠正道。
“呵呵,你觉得这话我相信吗?”
牧泛琴撇了撇嘴,道:“在你心里,除了余年,还能有谁?恐怕我这个母亲都比不上余年吧?”
“妈,你怎么能这么呢。”
戴佳走到牧泛琴身旁,拉着牧泛琴的手,柔声道:“我劝你别开除余年,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比我成熟,你一定比我更知道开除余年的后果有多严重。”
“行了。”
牧泛琴递给女儿一记白眼,无奈的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开除余年,下周一他会来学校上课。”
“真的?”
戴佳闻言面色一喜,双眼发亮的看着母亲,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看着女儿高兴的模样,牧泛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我实在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