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成气得来回踱步,“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你知不知道时慕白对温言的这次车祸已经起疑了,如果让他查到我的身上来,我这二十年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
这还不止,想到今天时慕白眼中的凶狠,他觉得,如果时慕白真的查到温言的死是他在背后主使的,时慕白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许淑兰也被庄文成这话给吓到了,她止住了哭声,愕然抬眼看向庄文成,眼中染上了一丝慌乱,“怎……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温言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怀疑到你身上来?”
庄文成冷眼看她,冷笑了一声,道:“温言才刚死,我们就那么急着去跟时慕白谈遗体捐献的事,以他多疑的性子,能不怀疑吗?”
其实,他们就是太自信时慕白没把温言当回事,所以才无所谓这个时间点去提捐献的事。
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着急,反而让时慕白起疑了。
许淑兰被庄文成的话得有些心虚和不安,她拧着眉,狡辩道:
“柔柔如今都撑不下去了,我们哪有时间等啊。”
许淑兰心里对时慕白还怨上了,“那时慕白怎么回事?以往也没见他对温言多上心,人死了还装什么深情,她死都死了,让她最后为柔柔做点贡献不好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对于许淑兰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庄文成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此刻,他紧锁着眉头,一脸忧愁,“你找的那个司机靠谱吗?”
听庄文成提起这个,许淑兰打起精神,一脸坚定道:
“放心,我找的这人绝对可靠,他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庄文成眯眼看她,“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许淑兰被问得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眼珠子也跟着快速地转动了好几下,解释道:
“我调查过那个人,那人快死了,想急着搞一钱给他家人保障下半辈子用的,所以,他是不会供出我们来的。”
庄文成听许淑兰这么了,也就没有再细问,见状,许淑兰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又想到心脏的事,许淑兰面露焦急,“文成,那你现在怎么办啊,柔柔她已经等不了了,我们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拿不到温言的心脏,那我们做的这一切不是白费了吗?”
庄文成沉着脸没吭声,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十分恼怒。
二十年了,他委屈求全,步步为营,终于熬到了今天,以为终于可以在外人面前挺起胸膛了, 结果呢?
他不过就是要一个心脏救自己的女儿罢了,却还是被动得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文成……”
“好了,你给我闭嘴吧。”
庄文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柔柔的病,你以为我不着急吗?现在温言虽然脑死亡了,但只要一天不把呼吸机拔掉,她就还算是个活人,只要时慕白愿意花钱,他就是让温言在ICU里躺一辈子我也管不着!”
许淑兰的脸色,因为庄文成这句话而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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