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极大,要的是从龙之功!这样的利欲人,看在祖母大长公主的份儿上,也会愿意卖国公府一个人情!要么他轻蔑信王的品格,这样的人心中必有气节。”
“若他深谙纯臣之道,便不能参与党争,不能参与到夺嫡中去。如今信王虽然被贬为庶民,可信王府上幕僚谁愿意同信王这条大船一起沉了?那些幕僚定是想尽了在粮草之事上推敲做文章,企图为信王翻身,你吕晋会甘愿成为信王手中的刀刃吗?”
白锦绣认真听完白卿言为她掰开揉碎的分析,一脸恍然,心中大骇:“长姐,竟将人心算得如此细致。”
廊庑里挂着的素白灯笼与素缟翻飞,屋内罩着雕花铜罩的火盆中……炭火忽明忽暗烧得极旺,可却安静的针落可闻。
她紧紧握住白锦绣的手,低声叮咛:“这披了一层繁华外衣的大都城,其实与南疆战场并无不同!那里是真刀真枪,血战肉搏,刀枪箭雨中,仅有一腔孤勇者死,有勇有谋者赢!大都城内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被这繁华迷眼,醉生梦死者亡,能算无遗漏,善断人心者胜。锦绣……你留于大都,必定比我和三妹都难!”
自得知祖父、父亲、叔伯和众兄弟身死南疆之后,白锦绣头一次清清楚楚明了的感知到……从今往后无人再护着她们,娇惯她们了。
以前有亲长兄弟在,何须长姐如此精于心计?!
长姐字字句句没有她错,可她已深知自己错在哪里……
那日长姐教训四,已经了白家如夜半临渊,她却没有将此话深刻至骨髓。
不是长姐算得太过细致,而是她想得太过肤浅。
今时今日,何止是没有余地容得四率性而为,也没有余地容得她如以前那般疏懒……遇事不肯极尽费神的反复思量,得过且过。
如今长姐还在大都……往后可就只剩她一人了。
白锦绣口中如同咬了酸杏一般,她起身对白卿言行礼:“今日是锦绣……想得浅了!日后定不再犯,长姐放心!”
“好了,用膳吧!”她伸手拉着白锦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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