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水波淋淋,寒风袭过,掀起一阵涟漪。
两岸已结薄冰,晶莹剔透,宛若上等的白玉。
夏皇身影端立着,脸上噙着微怒之色,看着眼前湖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君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夏皇动怒,而感到一丝恐惧。
高德站在两人背后,察觉到气氛不对,整个人冰寒而立,心下慌得一匹。
身为夏皇贴身内侍,当然了解夏皇的脾气。
帝威如,何人敢逆?
也就叶君,敢违背夏皇的圣令。
沉寂一瞬。
夏皇突然开口,“朕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叶君淡然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父皇用心良苦,儿臣岂会不知,但父皇让儿臣身陷朝局漩涡,并非是明智之举。”
夏皇转身,看着叶君,“此言何解?”
叶君又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父皇难道没有想过,为何近期发生的事情,最终都是儿臣化解的?”
夏皇眸色微眯,缓缓开口道:“你是想告诉朕,只因你置身事外,才能看到事情本质。”
叶君点点头,“正是如此。”
着。
他顿了顿,继续道:“儿臣身子本就羸弱,此去通州九死一生,没有一年半载,恐无法彻底恢复。”
“西山之地,人杰地灵,适合儿臣养伤,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夏皇思忖一瞬,“你可以不用前往雍州,但雍州之地依旧是你的封地。”
“明日早朝,朕就昭告下,至于你如何治理雍州,朕不会插手。”
叶君知道,推脱是不可能推脱了,夏皇是铁定下把雍州赏赐给自己。
“太子想要雍州,求之不得,你倒好,朕赏赐给你,却推三阻四。”
叶君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可是一份苦差事,御书房内皇兄怕是没有想明白,待他想清楚之后,就算把雍州白给,他也不会要。”
谁不知道雍州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夏皇嘴唇掀起笑意,“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君神色黯然,喃喃道:“自己竟忘了,帝王无情,夏皇首先是下至尊,其次才是人父。”
“在皇权面前,最不没有价值的就是亲情。”
皇家亲情,生来凉薄,有几人会在意?
为了巍巍皇权,九五之尊之位。
兄弟反目,父子刀兵。
这样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叶君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夏皇。
通州城内的自救,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最难猜的就是帝王心思,他也懒得去猜。
夏皇执意让他治理雍洲,自是有他的算计和思量。
叶君看着夏皇,拜道:“父皇,雍州之地,儿臣可以治理。”
夏皇面露喜色,沉声道:“朕就知道你会答应。”
着。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朕锦衣卫那名宗师。”
闻声。
叶君没有丝毫意外,叙白曾亲往通州,返回之后势必会把曹正淳的存在告知夏皇。
对于曹正淳,叶君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
因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就算他举荐曹正淳为锦衣卫指挥使,那也必须夏皇金口玉言答应才校
叶君道:“父皇,曹正淳是江湖之人,却有效忠朝廷之心,儿臣便让他进入锦衣卫。”
夏皇道:“是否忠心?”
叶君点头,一脸正色,“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知道叶君所言,并不是曹正淳真正的来路。
但夏皇没有深究询问,因为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