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禹眸色深了又深。
看着那只握着他手的手,明明和曾经一样拉着他,却再也不是叫他的名字。
……
另一端,帝都。
厉律深一连忙了一天工作,回到家已是深夜。
见夜溪不在,他以为她回薄家,便没放在心上,发送一条信息后,去浴室洗澡。
然而,等他洗完澡出来,手机上没有她的消息回复。
这不是她的早睡风格。
厉律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即吩咐秘书:
“查下夜溪消息。”
很快,助理回电话过来,语气着急:
“厉总,夜公主下午攀登金峰山,但突然雪崩了,夜公主被困在山上,肖少爷已经赶过去救援……”
厉律深瞳孔一震,在听到‘夜公主被困在山上’之际,立即挂掉电话,换了套衣服,开车急速前往金峰山。
夜溪睡得迷糊中翻了个身,忽而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木屋,简陋、却很干净,旁边还燃烧着柴火。
“夜溪,你醒了。”
身旁响起低沉、激动的声音。
夜溪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坐在床边的人,竟是肖哥哥?
她不由得问:“肖哥哥,是你救了我?”
她还以为是厉律深……
肖承禹对上她失落眼神,心沉了沉,沉声回道:
“嗯。昨天一听雪山崩塌,担心你出事,我就赶过来了。
不过这里大雪封路了,我们只能暂时待在这里。”
随后,他又关心问,“身体有没有哪里疼痛、不舒服的?”
夜溪眸色微暗,摇摇头,“我没事。”
肖承禹紧悬的心落下,“没事就好。”
他从床边起来,正欲将做好的东西递给夜溪,可一动,脚上的神经像是断裂了般,尖锐、刺骨的痛遍布全身。
高大身影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踉跄跌倒在床上。
夜溪拧起眉,见他好像很痛苦,这才仔细打量他,只见——
他光着的脚竟一片红肿,看上去僵硬、血筋暴起,好似一块干冰。
她惊呼:“肖哥哥,你的脚怎么这么严重?”
“是因为救我吗?”
肖承禹艰难从床上起来,面色沉着:“没事,只是一点冻伤。”
“这哪是没事,分明是很大事!”
夜溪拧着眉从床上起来,伸手扶着他坐在床边,“别动,我看看。”
她认真焦急的模样,让肖承禹心头恍惚了一下。
好像又回到当初,她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他听话的没再动,就这样坐在床上,任由她处理。
夜溪将他裤脚挽起来,才发现,他的伤不止脚,而是整个腿位置都被冻僵了。
她心底内疚,忙道:“坐床上别动,我给你烧水暖一下脚、然后上药。”
着,她快速转身去忙活。
肖承禹面色微深。
不一会,夜溪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扶着他的脚心翼翼放下去,随即又从背包里拿出冻伤疮,轻轻给他擦拭。
她有足够的雪山经验,处理起来,动作轻柔,细致,专业。
而那紧拧的眉心,带着浓浓心疼,担忧。
肖承禹目光泛起涟漪,心弦一动。
他一把握住夜溪的手,认真而深情:
“夜溪,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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