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炼体境和通脉境。 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开拓出灵海的族内凡人。 身为领队的他们,被星河盟的黄金辇车丢在一个荒芜碎地,星河盟给了他们一个位置就再次下界了。 他们也清楚黄金辇车数量不多,最近都是超负荷运作地,奔波于第四界和第三界之间。 下去的黄金辇车,还是去接引他们两家的族人,他们自然不敢抱怨。 只是,没想到途径的一艘云帆,里头人的境界各个都那么高,就没有一位低于洗髓境。 还有几位气势强大者,让他俩感觉必然是洞玄境,更加不好招惹。 尤其是,一位面色蜡黄的黑衣散修,时而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来,让贺辉和宁薇两人一路胆战心惊。 “我们背后是星河盟,散修应该不敢乱来,还有……那些世家儿郎,家族也依附着星河盟或血月!”贺辉小声说道。 宁薇苦涩点头,也是小声说:“我只希望能一路平安地,抵达星河盟为我们安排的碎地。在那里,有星河盟的护法掌控着局面,散修和世家子弟绝对不敢乱来。” 贺辉唉声叹息,道:“真希望我们生活的第四界,从没发生过污浊异力侵染的事件,与其上来处处遭人白眼,我宁愿还是待在下界。” “谁说不是呢?” 宁薇也道。 身为星河盟的附庸,宁家和贺家在第四界他们所管辖的碎地,可谓都是土皇帝。 在下界的那些碎地,他们两家受人敬仰,每一个族人出没在自己辖境的城池,都是趾高气扬,从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哪里知道,一被星河盟送到第三界,就处处被人冷眼以对。 偏偏对方要么是身份比他们更高的世家子弟,要么是境界高出他们一截的散修,他们是谁也招惹不起。 从下界的高高在上,到上界的卑躬屈膝,落差着实太大,让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 “贺子仁的父亲……” 混杂在散修中的,那位面色蜡黄的黑衣男子,又瞥了贺辉一眼。 贺辉不敢与其对视,还下意识地看向别处,生恐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对方。 他隐隐感觉到,那位独自静坐着的黑衣男子,才是这艘云帆最可怕的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