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甚么要求?”
“只需拜我为师即可……”老道笑眯眯道。
“想得挺美!”李岳山直接替苏午否决了。
老道看了苏午一眼,
也不着恼,
转而跳下长凳,在原地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拳法,
而后道:“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李岳山撇撇嘴,
看老道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偏偏自己有求于人,只能缓声再度发问道:“你这套功夫叫什么?我这些弟子,都能学你的这套功夫吗?”
“都能,都能。”老道点着头,拍了拍长凳上的泥土,坐回座位。
“那学你这套功夫,可还有甚么额外要求?
事先说好,若是要求太多,
今晚开始我们便不给你供饭了!”
老道缩了缩脖子,
摆手道:“都能学!”
“行!
明日一早你就教我这些弟子修炼功夫罢!”
李岳山将此事一锤定音。
他随后朝苏午招了招手,
把苏午找到东厢房里,
师徒二人一个坐在炕上,
一个站在下方,
李岳山抓耳挠腮片刻,清了清嗓子,看着苏午道:“阿午啊,你觉得,你拜师外面那个老道如何?咱们灶王神教一脉,也是野路子出身,
无有甚么规矩。
你跟着那老道,能学到颇多东西,
老汉寻思了一下,若你再拜他为师,倒也是一桩好事。”
苏午原本以为,师父召他过来,是为了告戒他,切莫因为老道那边的法门高妙,而叛出门墙,转而去拜老道为师。
未想到师父竟是主动开口,劝他去拜老道为师,
以期能学到更多东西!
他听着师父的言语,内心滋味难明。
师父看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他心中具体是何想法,只是故作严肃道:“拜不拜师暂且放到一边,有两件事须先说好,
不管你将来有几个老师,
兼修了多少法脉传承,
须都得记得,
你首先是咱们阴喜脉的掌灶人!
第二——”
说到这里,李岳山忽然压低了声音:“莫要告诉其他人,是老汉准许你去拜那老道为师的!
你若把这事儿说出去,
老汉的脸就没处搁了!”
“弟子一定把这两件事放在心上。”苏午认真听过李岳山的告戒,
转而道:“不过,弟子当下还有诸多事情要做,须要教师弟师妹们认字,还要伺候那匹怀崽的马骡,协调诸事,那老道送给弟子的那本《插泥发兵剑诀》,弟子都还未来得及学,
所以,当下还是不拜师为好。”
“那也好,那也好。”听到大弟子所言,李岳山连忙点头,
毕竟他把苏午视作衣钵传人,
虽然内心知道轻重,明白怎么做才是为弟子计深远,
但真做出这般事,
眼睁睁看着爱徒为了甚么高妙功法,
转头就投向别家门庭,
老人家心里说不难过却是假的。
眼下苏午并没有拜老道为师的意愿,倒让李岳山心里颇为欣慰。
有这一段时间缓冲,
此后苏午再拜师老道,
他也就不会有太多伤感了。
师徒两人先后走出厢房,
在屋檐下靠墙坐着,昏昏欲睡的老道,见二人走出门来,眨了眨眼睛。
柴房里趁着热锅,熬制马骡每日食用的‘活血药’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