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收受/贿/赂,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何求功、王寰知情不报,偕同受贿,消息传出去后民愤四起,恳请皇上严查呢!今天早朝文武百官争论不休,半天也没拿出个章程来,陛下气的直接罢朝了。”
谢素之一惊,紧接着怒而拍桌:“这些人也太大胆了,杀头的死罪也敢犯,为了金银竟是什么都不顾了么!”
沈妙平在一旁听的清楚,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顿时溅到了腕上,谢玉之见状将茶盏接了过来,皱眉道:“发什么呆,手都烫红了。”
沈妙平脑子有了片刻晕乎,随即又暗自镇定下来,原身虽是才学平平,但那是与今科状元蒋宏远相较,他一路从乡试会试中厮杀出来可都是自己考的,并未作弊。只是殿试之前,主考官有心攀附高枝,口头上略微点拨了他两句,原身又惯是圆滑,文章阴差阳错正中皇帝下怀,这才得以封了探花郎。
口头上点拨而已,他又没给主考官送金送银,查出来应该没他的事……吧。
沈妙平心里有些打鼓,神色变的太明显,连谢玉之都不由得看了他好几次,眯着眼尾,满脸狐疑的道:“你怎么了,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可别告诉我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
后面一句显然是在开玩笑,殿试一甲前三都是皇帝亲自过目的,没瞧见那些官员只敢在乡试上动手脚么。
沈妙平现在经不得吓,闻言回过神来,暗自扫了他一眼道:“我乃锦州人士,舞弊之事在湖州江州,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只是乍然听闻有舞弊之事,太过震惊罢了。”
谢素之也皱眉轻斥了谢玉之一句:“还是这样没个遮拦,什么事也敢浑说!”
语罢起身,吩咐侍女侯着,似是准备去迎接皇上,谢玉之自知失言,偷偷瞧了沈妙平一眼,却见他仍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对谢素之道:“长姐,既然陛下要来,我们不便搅扰,不如就先告退……”
“哈哈哈,这不是谢家二郎么,难得见你进宫一次,都是自家人,何谈什么搅扰不搅扰的。”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在外响起,紧接着殿门外出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来者约摸三十岁许的年纪,身着龙袍,不怒而威,样貌英武不凡,身后跟着一众宫人,赫然就是当今陛下。
止风殿的奴仆见状霎时间跪倒大片,谢素之迎上去屈膝行礼,沈妙平一惊,反应过来赶紧同谢玉之齐齐下跪,
“臣妾见过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快步走入殿内,亲自将谢素之扶了起来,同她一起入座,又示意谢玉之等人平身赐座,笑着道:“爱妃何须多礼,朕今天倒是来的巧,谢爱卿也入宫了,他领了个闲职整日的也不做事,难得让朕逮上。”
谢玉之笑笑:“微臣该死。”
只此一句,旁的再不多言。
大晋向来是重文轻武,导致朝中武将良莠不齐,难得出了一个谢玉之,却也半途夭折,皇上内心对他其实很是痛惜,眼神一扫,忽然发现了在谢玉之身旁装隐形人的沈妙平,觉得莫名眼熟,不由得皱了皱眉。
身旁的宦者附在皇上耳畔提醒道:“他乃是今科探花郎沈妙平,昨日同谢家二公子成的婚,陛下忘了,还是您亲自下的旨呢。”
皇上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然他被今早的事情闹得头疼,听见与科举相关的事就不由得脸色微沉,闻言目光看向沈妙平,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道:“你便是沈妙平?仪表堂堂,与谢爱卿倒也相衬。”
沈妙平面上瞧着很是淡定,闻言起身拱手道:“谢皇上夸赞。”
他直觉自己身处风口浪尖,还是趁早闭嘴,多说多错,只希望对方问几句就罢了。
然而皇上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他,继续循循善诱的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啊?”
这个时候如果是湖州江州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