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料平展地放在喂给板上,后看着刺辊在传送带的带动下,缓慢地将那些下脚料吃下,在经过一番轰隆隆的运作后,锡林罩板下,成片的絮状白色羊毛和羊绒混合物便飘落下,后落在了集绒箱中。
沈烈在前面负责喂毛,冬麦跑过拿了棍子将那些松软的絮状毛绒给压下,接着有更多的松软絮状毛绒轻盈地落下。
冬麦忍不住想笑,一切看上那么神奇。
沈烈提醒冬麦:“记得戴口罩。”
他现在戴着,遮住了半边脸,声音闷闷的。
冬麦愉快地应着:“知道了!”
说着,跑过拿了干净的口罩戴上了。
沈烈续了大概半袋子下脚料的时候,冬麦把饭做好了,带过,她招呼沈烈:“吃饭,我试试!”
沈烈:“不用,先让它空转吧。”
冬麦:“为什么?”
沈烈拉着冬麦出了,到了西屋,擦了一把脸,洗了洗,吃饭。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时,才说:“这活儿挺危险的,别干。”
冬麦:“危险,怎么危险了?再说不是能干吗,能干,我也能干啊!”
不就是往里面续羊毛吗?
沈烈瞥了冬麦一眼:“所以不懂,我懂,我知道危险,我能避开。”
他不想告诉她,这活确实是一件危险的工作,刺辊在机械的催动下,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当将羊毛续入刺辊的时候,如果不小,和胳膊碰到,就有可能连同羊毛羊绒一卷入其中。
他前了解情况的时候,听说过这种例子,所以在路奎军处帮忙,他自己都非常小,不但这样,也一直在建议路奎军缩减梳绒机女工的工作时间。
现在路奎军那里是两班倒,甚至有人是两天个人倒班,这样单人工作在十六小时,工作时间太长,疲劳下,很容易出事。
是路奎军说这是没办法的,那些做工的女工,为了挣钱,也都觉得自己可以,不然挣钱就少了。
当然了,正常情况,小点,不至于出事,但是别人可以,自己也可以,就是不想冬麦冒这个风险。
冬麦愣了下,后想了想,便明白了,她咬着唇:“骗人!”
沈烈看着她那气嘟嘟的样子,便笑:“没骗。”
冬麦:“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刺辊挺危险的,可是能小,我也能啊!”
沈烈:“我能一脚踢□□头,能吗?我能单举刺辊,能吗?”
冬麦想了想,承认:“我不能,可是和这个有关系吗,这不是一个力气活,是一个细活。”
沈烈:“不,这是一个速度和灵活度的活,我能单捉兔子捉鱼,能吗?”
冬麦顿时说不出话了,她确实不能。
沈烈抬,摸了摸冬麦的头发:“现在知道和我的差距了,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