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与欧美诸国交往的官员商人都被贴上了“卖国贼”的标签,就好比伍崇曜,病逝的时候广州人无不额手称快。
若不是自己有勘定广州之功,有同英法联军血战中树立起来的绝对威望,现在的作为只怕名声也好不了。现在民间胡乱崇拜自己,有许多传言,自己是这个星宿下凡那个神仙转世的云云,自己做的就算再荒唐些,百姓也是盲目信服听从,是以才少了许多阻力。
但自己相信,随着广东新政的实施,同外界交往的增多,民众们这种极端排外的风气会慢慢改变。
极端排外,很多时候都是不自信的表现,现今中国的排外,看似民众自信过头,实则还是因为一种对外来不明因素的恐惧。
明天自己这个巡警的工作,就是去贴出大帅府传下的一些新告示,主要还是帮民众破除这些恐惧,例如西方夷人并无用人眼珠子做药引的习俗、西方夷人更不是魔鬼术士,只是面相同我神州民众不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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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浅显的解释,但官家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一来许多官员本就懵懂,根本不懂西方科技何物,只能以神鬼之术解释;二来这些流言对于官员来说,只要不威胁他在地方上的统治甚至还可用来维护他的权威,那他们是不屑也不会去解释的。
其实在这个时代,平息流言的最佳途径就是官家的布告,叶昭想起小时候将书上铅字认为全是真理的朦胧时期,隐约觉得现在民众同自己时代的孩童差不多,对于外界的认识,只靠别人灌输。
不过这个时代不识字的民众占大多数,尤其是乡下,掌握话语权的是各路乡绅。
自己已经令广州知府郭敬之召集广州府的地主们“开会”,令他们不得在乡间散布流言,更划定了责任区,分片承担肃清流言的责任。其它道府,也要柏贵依次传令办理。
实则这只是临时措施,等以后乡间启蒙小学办下去,那些教员才是真正破除愚昧的主力军。
自己准备筹备的第一所中等学校,自然也就是培养最初级教员的师范学院。
“想什么呢?”香气袭人,叶昭转头,眼前就是一亮,红彤彤罗衣,衬得红娘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啊,我,我也去洗,你睡吧。”叶昭忙把目光转开,眼角余光,却瞥到那双小巧妖娆的红绣花拖鞋轻轻挪动几步,想来是给自己让路,可那小步子是那么的诱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自己心头,令自己心跳上一跳。
绣鞋雪足,直面这种真实古典韵味的诱惑之美,只怕任何现代男人都会冲动成禽兽,叶昭心里念着阿弥陀佛,要命要命,逃也似进了浴室。
叶昭刷牙的时候小婢们就换好了莲花汤,等叶昭解衣入桶,很快,遮挡木桶的山河屏风上的衣服就被小婢们收走。
靠在包着天然海绵的皮垫上,倒是极为舒服,可想到这桶内刚刚坐过红娘柔若无骨的全裸娇躯,靠过这同一个靠垫,叶昭就不由得口干舌燥,摇摇脑袋,尽量不去想她,想广州政事,可脑子里总是闪过一幅幅绮旎图画,叶昭颓然的闭上眼,索性任由思绪飘荡。
从桶里爬出来,又用旁边小木桶的热水冲了下身子,这才擦拭干净,去壁橱取了睡衣穿上,本想就直接从浴室南门而出,寻地方睡觉去,可看着身下的凸起,叶昭就有些无奈,被小婢们见到,成何体统?
在浴室里踱着步,数起了绵羊,准备等情欲消散再出去,可踱没几步,脚下突然一滑,就摔在了地板上,“咚”一声,动静极大。
“主子,怎么了?”一直在南门外候着的小婢急忙隔着门问。
“没事。”叶昭想爬起来,谁知道右脚刚支撑用力,就钻心一痛,又摔在了地板上。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