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说说你部现有兵员的构成情况。”待赵虏和马大山离开军帐,秦城招呼纪铸坐了,说道。
纪铸明白秦城所问乃是兵员的官职,便道:“将官只剩下一个屯长一个队正两个什长,其他都是一般戍卒,不过这些戍卒中倒是有不少立了功,这回受了爵位的,比如说乐毅,秦将军知道,这小子争气的很,斩首二三十,直接就被授予了五大夫的爵位,只不过碍于手下无兵,这些人也只是空有爵位罢了。”
“得爵者有多少人?”秦城问道。
“本部二十三人皆得爵位。”纪铸道,神色间有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好,待会儿你将大伙儿各自所得爵位的具体情况列下来交给我,我有用处。”秦城道,心道这不是都得了爵位么,还叫什么不少人得了爵,想了想,又道:“你部那一名屯长,可是名叫江河?”
“正是江河,秦将军认得他?”纪铸疑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而已。”秦城笑了笑,这江河正是董褚表亲,也是给乐毅开小灶的骑兵屯长,当初自己揍了董褚之后,江河便要为董褚找回场子,不过被自己几下给撂倒,后来还立言有朝一日要挽回败局。
秦城正和纪铸谈着,守卫来报说有人拜访,秦城便让纪铸先下去,让守卫将人带进来。
少时,一老一少便进了大帐。老者白发苍苍,面色却是红润,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老者身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拽着老者的衣袖,有些怯意的半躲在老者侧后,左右打量着军帐。
秦城见到这一老一少,露出真诚的笑容来,走出案几,向老者拱手道:“老医官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快请坐。”说罢,看向老者背后的少年,打趣道:“小楼,你为何老是拉着你师傅的衣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这一老一少,正是秦城上回大战受伤后为自己疗伤的医官老黄,和他的学徒小楼。
“谁怕你了,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小楼鼓起勇气放开老医官,朝秦城扬了扬脖子,这一扬脖子不要紧,却是一下子就看清了秦城身上的将军玄甲,小楼在医官待的时日不短,也有些见识,大概是识得秦城这一身战甲与普通军士有些不同,运气软了下来,怯怯道:“秦大哥,你……你做了将军了?”
“怎么,方才不还说不怕我的吗?我要是做了将军,看你日后还敢不敢用狗饭碗给我喂药!”秦城故意板起脸吓唬道。
小楼脸色先是白了白,看到秦城好笑的样子,知晓秦城是在吓唬自己,立马变白脸为红脸,示威性的向秦城舞了舞小拳头,道:“下回我还用大黄的饭碗,反正你睡着了又觉察不到,哼哼!”
“小楼,莫再胡闹了!”医官老黄这时出声训斥道,待小楼乖乖的站到自己身旁,便向秦城拱了拱手,“秦将军,上回你伤势痊愈离开医馆时,老朽曾嘱咐你半月后要回来复查一回,如今时限已过,仍是未见秦将军,老朽明白秦将军军务繁重,可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子,老朽便私自做主,过来给将军瞧上一瞧,这背心的伤势不比其他,可是马虎不得。”
“这些日子倒还真是忘了这茬。”秦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心想这老医官果真是敬业,这要放到后世那还不是十大名医?医术好不好倒还是其次,光是这份儿心就足以爆红网络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厮不会漫天要价吧?随即又一想,无妨,反正怎么要价都是公费的,自己不愁那个诊金,当即笑道:“那就有劳老医官了。”
随即清了清嗓子,向小楼一瞪眼,大喝一声:“小楼,过来给本将军解甲!”
小楼先是被秦城像模像样的大喝震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声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便在秦城和老医馆的眼神威逼下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给秦城解甲。
按说秦城很少有这种恶趣味,但是每次看到小楼婴儿般肉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