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济尔哈朗看着那边血肉横飞的场景,不由目眦欲裂。
每每炮弹呼啸过来,都是一片残酷的血肉胡同,然后周边一大片的混乱。(
己方勇士活生生站着挨打,很多还是精锐的马甲兵,甚至巴牙喇啊,却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特别伤者滚在地上凄厉的长嚎,听得人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
此次他带六万兵力直逼昌平,威胁靖边军后路,军中还携带十门四轮磨盘大炮,未想到火炮刚一拉出,他们的重炮,臼炮,还有那种奇怪的犀利火箭就如雨点打来。
他的十门宝贝重炮,一口气就被摧毁了,让他完全失去远程火力,只能用人命去填靖边军坚固的防线阵地。
然后他们镶蓝旗满洲兵就是站在后方,一样面临靖边军火炮火箭的不时轰击,根本没地方是安全的,唯有活生生站着挨打。
又是凄厉的呼啸声,又一颗十几斤重的实心铁球呼啸过来,打入离他不远的一处人马丛中,伴随着让人心惊肉跳的筋断骨折声。还有前方地带有更密集的呼啸声,斤的炮子不时咆哮过来,肆无忌惮的在人丛中肆虐。
惨嚎哭泣声一片,不论真鞑子二鞑子,皆被炮弹打得哭爹喊娘,济尔哈朗越发的目眦欲裂,然他毫无办法。
靖边军的红夷重炮最大射程五里,在三四里距离拥有很大的准确度,重型臼炮也是一样。然后余下普通红夷大炮最大射程二三里,在一二里拥有很大的精度。
而济尔哈朗的阵列必须摆在三四,最多四五里处,否则就不可能监督押阵,而汉朝日等旗,还有刘良佐的兵马摆在更近的地方,这就在靖边军金属铁球趟出血的范围空间之内。
还有……
那种独特凌厉的呼啸声又传来,又有几道焰火的轨迹腾空而起,有若流星坠落般,尖啸着往这边落下。
猛烈的爆炸声,济尔哈朗再次的目眦欲裂,他的巴牙喇啊,他需要十几年二十年才能培养出来的旗中最精锐战士啊,就这样在爆炸声中翻滚一大片,就算他们身上披着三重甲也没用。
甚至有人全身着火,凄厉的喊叫着,他们跌跌撞撞,身上的火焰冲起来足有二人之高,他们所过之处,诸人无不恐慌退避,否则被这种粘稠的火焰沾上,他们很快也会变成一个大火球。
他们凄惨叫着,似乎任何扑滚都没有,唯有被活活烧死。
看着这些同伴的惨状,闻着一阵一阵烤肉的香味,他们身旁就算巴牙喇与马甲兵也是惊恐慌乱。
靖边军的火箭专打押阵的满洲镶蓝旗甲兵,甚至早前有一发火箭直接落到济尔哈朗的织金龙纛附近,密集的小铁弹瓢泼大雨似的乱溅,济尔哈朗的戈什哈都被打翻一大片,甚至有几颗小铁弹就从他耳边擦过。
济尔哈朗已经不敢站在大旗之下,他让人执旗,自己则离龙纛远远的。
他担忧的看着四周慌乱的甲兵,害怕前方攻打的人潮没有崩溃,自己后方押阵的人却先崩溃了。
……
“太可怕了。”
刘良佐回头看了看,感觉不知是挨炮好,还是挨火箭好。
他身旁徐州各将也是胆战心惊,第一次见识靖边军的火力,他们瞠目结舌同时也是懊悔。
早知道靖边军攻打昌平的时候主动去降好了。
……
“能打到那边的奴酋吗?”
汤山顶上孙三杰放下千里镜,询问身旁的观测官道。
离他不远处摆着五门的轻火箭发射槽,还有一门的重火箭车,槽车旁均有观测官观测员,个个架着炮镜。
听孙三杰询问,那观测官摇头:“火箭要打某个精准目标很难,除非大规模覆盖。”
孙三杰又举起千里镜看一会,咬牙道:“那就看准时机,然后一口气将火箭打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