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火统兵飞快从两边散开,第二排火镝兵站在原地对那些冲来的清兵扣动板机。站在三排长枪兵身后的把总杨通,见一根标枪对自己迎面而来,赶紧一闪。他身旁一个护卫,被忽忽而来的一个铁骨朵打落头盔,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双方的阵列都稀疏了一些。顾不上多想。杨通大喝一声:“抬枪!”
“杀!”
立时三排幸存的长枪兵条件反射,个个侧身握枪而立,口中还大声呐喊一声。
舜乡军长枪兵每日练的就是一招,刺!两个步骤,第一步,抬枪,第二步,突刺。他们每日反复练习这两个动作,从成军到现在,己经不知道抬枪多少次,刺了多少万次,熟得不能再熟,便是在睡梦中,下意识的也可以做到标准之极。
他们的长矛近战可以破甲,并不是印象中的红缨枪,而是矛头很长。如一咋。很尖锐的锥子。一排排森严的军士挺枪而立,非常的震撼人 心。
“刺!”
“杀!”
眨眼间清军冲到阵前。舜乡军们红着眼。前排数十根长枪用力突刺而出。巨响与刺中各人的惨叫声响起。
对清兵们舞来的盾牌与挥来的刀光中,这些长枪兵并不躲闪,他们平时的练,就是比谁眼力好,度快。在对方武器砍中自己前先刺死对方。讲究的是谁慢谁先死。
论眼疾手快,在舜乡堡中练过的军士们,很多人在数十步外冲刺就可以刺中靶上目,口角,心口等要害位置,军中技艺上等军士,下等军士便是如此哉 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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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清军的刀盾兵,他们或是跳牌而来,或是滚地而来,或是闪牌而来。舜乡军长枪兵理也不理,他们眼力极好,长枪快如闪电,看中清军们的缺档,举枪就刺。这些清军枪兵挺起自己的长枪大戟,一排一排,咬牙切齿慢慢逼来。
同时的,三排舜乡军长枪兵也是慢慢逼上去,双方恶狠狠地狞视着,彼此长枪越逼越近。
猛然他们一声喊,举着各自的长枪拼命刺过来。双方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长枪入肉的声音不断。这种列阵而战,长枪互刺,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除了拼命将对方刺到外,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双方都是披甲重兵,防护精良,然而长枪互刺过来,根本没有任何甲胄可以挡住对面破甲长矛刺入自己体内。
如此交击非常残酷,双方拼命互刺一阵后,眨眼间,双方前排的枪兵就各自倒下一大片。
这些尸体或伤员的鲜血归细而出,在寒冬的地面散出腾腾热气。看到这样残酷的情形,清军那边许多人露出犹豫恐惧的神情,一下子伤亡这么多,这真是”
而且如此列阵而战,一身武艺展不开,除了刺只能刺,就算死去也是平淡之极,默默无闻。连个枪花都不能施展玩耍。还有,对面的明军怎么这么不怕死?按理说如此残酷的搏战。那些明军应该就地崩溃才是。怎么他们,,又上来战了?
看到前方沉默而又残酷的战斗场面,杨通脸上的肌肉也是不住抖动,第一波长枪兵对战,自己总中枪兵伤亡太多了。前层四十多人。一下子阵亡二十多人,余下的也是人人带伤,折损大半。
他咬了咬下唇,一挥手,鼓点声又再响起,立时前排的枪兵们退下,换为第二排的人列队向前。再看对面的清军枪兵们,同样前排退下。换上了第二排的生力军。双方咬牙切齿,举着长枪又是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