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长不大呢?”
她一边烙饼,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吕依依在她身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反驳。
或许在她面前,女儿永远是个孩子。
“松屹,过来帮妈妈做点事。”
她朝厨房外面招呼了一声,苏松屹便来到了烟熏火燎的厨房。
“帮妈炒两道菜,牛杂焯下水。”
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被逗笑。
“嗯,好!”
苏松屹先是将初步处理好的牛杂放在了清水中浸泡了一会儿,再拿起案板上的刀,将生姜利落地切成姜片。
看着他握刀的姿势,还有熟练的刀工,蓝采薇连连点头。
“这一看就是当大厨的料子。”
“嗯,他爸经常跟我说,他后继有人。”
吕依依笑着道。
“松屹,有时候在长辈面前说话,还是得注意点分寸的。”
“我知道啊。”
苏松屹微微颔首,将生姜切片,抬起头看着她,有些懵懂地道:“可是,姨妈有些过分了,所以我得说点什么。”
“她在欺负你,我总不能看着你委屈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料酒和面粉将牛杂抓匀,用于腌制。
吕依依听着,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傻儿子!”
她伸手揉了揉苏松屹的头发,虽然还有些青涩,但那张脸的轮廓已经初具大人的模样。
再过几年,他就要长大成人,离开这个家了。
他会逐渐远去,就像飞向远方的候鸟。
这时候,吕依依突然明白了,年少的她坐上离乡的火车之时,父母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站在原地眺望,心里有万分不舍。
不管走到哪里,都要牵肠挂肚。
太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早一点捡到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从小养到大。
她心里这样想着,对闵玉婵的嫌弃又多了几分。
十分钟后,苏松屹将腌制好的牛杂冲洗干净去腥。
净锅下入牛杂,添水淹过,下入几片生姜和两勺料酒,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再冷水焯水一分钟捞起沥干。
整套流程无比熟练,蓝采薇看着连连称赞。
“这个是外婆刚烙好的饼,夹点辣子和肉进去,尝尝?”
“好。”
苏松屹接过烙饼,夹上一些炒熟的青椒末和粉蒸猪肉,卷好饼,先递到了吕依依嘴边。
“妈,你先尝尝。”
“嗯,好吃!辣椒还是这个味道。”
吕依依咬了一口,连连点头。
“外婆,您是陕西人?”
苏松屹尝了一口烙饼,辣子的辛辣感在舌尖有些绵长,但并不浓烈。
陕西的辣椒不辣,主要突出的是一个香。
“咦?你怎么知道?”
蓝采薇有些惊讶。
“这个辣子是秦椒,主产地是在陕西,您做的溜辣子尝起来味道也很正宗。”
“嗯,我是陕西宝鸡人。”
蓝采薇闻言,眉开眼笑。
“雍城啊,离这儿有一千三百多里地呢。”
苏松屹有些感慨,陕西那边的姑娘,都很少外嫁的。
宝鸡古称雍城、陈仓,是秦朝的发源地,被称为“青铜器之乡”,历史悠久。
“嗯,娘家那边人都不在了,我也没回去,在漓庄一待就是好多年。”
“那您现在还会说关中话不?”
苏松屹用关中话的口音问道。
“咿呀?你还会说关中话?”
蓝采薇稍微有些吃惊,时隔多年听到乡音,倍感亲切。
“嗯,小时候,爸爸带我去他的朋友家做过客,就在关中那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