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很冷，空气夹杂寒意逼仄的冰晶，风沙越来越大，秦昊的视线却逐渐清晰起来。

终焉魔王的雕像之下，是七座家臣的雕像，分别对应七个远古人。

之前秦昊已经看清了其中一座雕像，就是远古圣龙皇的雕像。

远古圣龙皇的雕像长着一张与白珑一模一样的脸，她本该是罪恶王冠的佩戴者，但她头上却没有任何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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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罪恶王冠在秦昊的手里。

“那是……原来如此。”

秦昊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视线锁定七座雕像最中央的那个，这是远古御兽师的雕像。

远古御兽师的雕像长着一张与秦昊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诡异的地方在于，远古御兽师处于闭眼状态，而且眼睑流出两行血泪。

九转圣瞳，又被成为远古御兽师之眼。

现在九转圣瞳是秦昊的眼睛，所以远古御兽师失去了眼睛。

但这并不代表秦昊就是远古御兽师，远古御兽师的真实身份，是圣裁魔王和堕落魔王合二为一的姿态。

一切的一切，都与历史逐一对应，甚至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故事的开头和结尾。

远古御兽师的雕像突然动了，他似乎在朝秦昊招手。

秦昊在远古御兽师雕像的背后，隐约看到了圣裁魔王和堕落魔王的影子。

目前秦昊已经看清了远古圣龙皇和远古御兽师的身份，其他五个远古人的面貌还是模糊，无法识别。

但是秦昊对其他雕像的真实身份不敢兴趣，甚至有些排斥，因为他能猜得到，所谓的魔王家臣，其实都是自己身边的家人。

互相深爱的家人，变成君臣之别的家臣，这是秦昊无法接受的事情，也是他摧毁永恒龙之泪的原因。

哪怕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的梦境，他也想沉浸在这个梦里永不苏醒。

因为苏醒意味着失去家人，意味着成为孤独邪恶的终焉魔王。

画面一转，秦昊离开了沙漠，重回炎夏帝国的战场。

此时轮回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战局反转的如此之快，自己所掌控的力量为什么对秦昊失效。

秦昊走到轮回面前，平静道：“结束了，你输了。”

轮回躺在地上，心有不甘。

“魔王，我对输赢没有太多在意。但我感到遗憾，如果我能输在终焉魔王手里，那该有多好。”

轮回也有自己的执念，她在轮回空间里阅读了秦昊的人生，知道终焉魔王的存在。

这时轮回对于秦昊有一种崇拜和敬仰的情意，因为秦昊和她一样，都被更强大的存在视为低等生物。

轮回无法完成逆袭，但她知道秦昊有机会逆袭，并且将无尽之域和多元宇宙踩在加下。

羡慕、嫉妒、惋惜、悲叹……

轮回的情绪出现起伏波动，她真的很想看到秦昊变成终焉魔王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有一种秦昊代替自己圆梦的感觉。

“我永远不会变成终焉魔王，或许就像你所说，情感是我最大的弱点……”

“但我很喜欢这个弱点。”

秦昊走到今天，也有自己的感悟，如果成为全知全能之神的代价是放弃情感和人性，那他甘愿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动手吧，我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轮回放弃抵抗，释然的吐出一口气。在圣瞳空间内，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降维打击，自知已经不是秦昊的对手。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也是《魔王之书》的一部分。”

“什么？”

“轮回小姐，你真是人如其名，虽然掌控轮回之墙，但也逃不出无限轮回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