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呆了呆,自己的手指抚了上去,指尖摸了好几下,好像能摸出什么触感,或者能直接把它给摸没了。
镜子里,她柔软而凌乱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张震惊得呆怔的脸。
几秒后,她毫无章法的把牙刷跟牙膏扔了回去,转身往卧室里走,像个无头苍蝇般转了一圈,才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的去了客厅,果然在沙发找到了昨晚自己去参加宴会时带的包。
从包里翻出手机,然后想也不想的在通讯录的哥哥两个字上点了一下。
电话拨出。
响了四五十秒也迟迟无人接听,就在温薏不耐烦的想挂断重新拨一次时,忙音戛然而断,接着男人模糊未醒,又极不耐烦的沙哑嗓音,“什么事?”
“这个时候还不起床,哥,你是不是很享受被爸骂得狗血淋头的感觉?”
那端响起细微的窸窣动静,大约是温寒烨起床的声音,他不悦的道,“你真是快跟爸一个讨厌的德行了,管的比我老婆还多。”
温薏抓了抓自己的短发,也懒得兜兜转转的说什么废话,语气很不好的直接问道,“昨晚我喝醉了,谁送我回家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
温薏没拿手机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处,静了片刻后道,“你不会这么变态给我换衣服吧?”
温寒烨,“你想得美。”
温薏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本来就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松了口气。
她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道,“哥,昨天除了你……还有谁……”
不等她把一句话说完,温寒烨就已经打断了她,“昨天我走的时候碰到了墨时琛,怎么,他进屋了?还干了什么坏事?”
墨时琛?
温薏呼吸一堵,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
她坐在沙发上,几度调整自己的呼吸才冷静下来。
虽然脖子处痕迹不少,但身体并没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除非他突然不行了,否则昨晚他就应该只啃了她的脖子,没再做什么其他的。
…………
宴会之后,墨时琛就着手接下了墨时谦手里的动作,虽然交接不会这么容易,但他们两兄弟显然是效率极高的类型,第二天早上温薏去总裁办公室找墨时谦的时候,办公桌后的男人就已经变成了墨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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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丁已经成家,不可能全家跟着墨时谦去兰城发展,所以继任总裁秘书,在墨时琛手下做事——当然,其实他原本就是墨时琛的秘书,现在不过是秘归原主。
温薏敲门进去的时候,办公椅里坐着的男人正低头翻看文件,她甚至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人已经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了,“墨总,我上次递交的辞职……”
男人从文件里抬起头,温薏的声音戛然而止。
墨时琛。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落在她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处,薄唇掀出笑弧度,低低的笑道,“温副总昨晚喝了不少酒,应该睡得不错吧。”
温薏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的开腔,“墨时琛,我要辞……”
男人温和闲适的语调不容置喙的打断了她,“这几份文件,我熬到凌晨三四点整理出来的,你先看看吧。”
他说话的时候,就将原本正摊在笔记本前的几份资料,一手拾起,全部扔到了温薏的面前,几份文件一一散开,刚好方便温薏一眼扫过去时,看到每份文件的标题,也t到了主要信息点。
她瞳眸立即扩大了几分。
三个月夫妻协议。
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股权变动……
还有她上次递给墨时谦的离职信。
她盯着那些文件看了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