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玉楼的贵人们,多是为了风雅噱头。
然这位水盈姑娘不仅引着风流名士品茗煮茶传诗相和,更是让京中多家公子为其争得头破血流,真真儿是差点闹出过人命的。
她既如此引人,想必确然有些独到之处。
说回白敏敏的提议——
大家闺秀去花楼看热闹,乍听之下,实乃逾矩,但凡事总有例外,起码别玉楼这热闹,京中就有不少闺秀私下凑过。
每岁七夕,别玉楼都会声势浩大地闭门谢客过乞巧。虽不迎客入楼,但会在外头另搭乞巧楼,摆宴。
楼里的姑娘们会对月穿针、锁蛛结网,焚香叩拜,将些寻常女子乞巧节都在做的事儿,做出另一番风雅趣味来给大家伙儿瞧。当然还会有新鲜编排的歌舞助兴,月下起舞,作足诗意姿态。
因着这一缘由,每至七夕,来别玉楼外仰美人风姿的人群都挤得满满当当,颇为壮观,而若想近距离观赏美人情态,那还得有些门路才能定到雅间。
京中闺秀都是个顶个的闲,虽不是什么正经地儿,但如此热闹新奇,偷偷去瞧的还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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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敏历数了一番她知道去瞧过热闹的闺秀:“……这么多人都去过,咱们去看看怎么了,况且又不是真正进到他们花楼,只是在乞巧楼棚看看那位水盈姑娘到底是何风姿如此引人,且咱们坐雅间里,隔着屏风,无人会发现的。”
“你这是让我去向那位水盈姑娘学如何勾着夫君?”明檀迟疑问道。
白敏敏:“……”
领略得稍微直白了些。
她委婉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观摩一下她为何引人,也可以观摩下她是如何与男子相处。”
这一说辞,明檀稍稍能接受些。
她们这些姑娘家本就少见外男,见着了也难说上两句话,遑论相处。高门大妇从来也只教导如何执掌中馈,如何让夫君敬重,倒无从得知如何与夫君相处,如何才能与夫君培养出感情。
嗯……明檀竟然被说服了。
只是在外头看看热闹而已。
明檀是被说服了,有些意动,可周静婉是死活都不愿去的,且她身子骨弱,白敏敏也就没拉着她一道折腾。
七夕入夜,上京城里华灯簇簇,人潮涌动。
位于显江北岸的别玉楼外,新搭的乞巧楼棚摆满了奇巧物件儿,别玉楼的姑娘们手执团扇,言笑晏晏,行走间飘逸袅袅,瞧着都觉得,恍若会带起阵阵香风。
明檀和白敏敏戴着帷帽,远着人群低调下轿,又径直绕向乞巧楼棚的后处,由着小厮引进了楼中雅间。
“哪位是水盈姑娘?”明檀悄声问。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位娉娉袅袅的美人团扇遮面,缓步沿阶而上,她每一步都迈得矜持而又风情万种。那种风情,于一众姑娘间格外显眼。
想来,这便是传闻中的水盈姑娘了。光是这般娇而不俗的情态,确实就足以引人。
水盈出现,便有不少人自雅间屏风后出,上前与其热络,带着白敏敏和明檀前来的白家二表哥也是一样,迫不及待地起身而出。
白家二表哥与水盈确实相熟,水盈也卖他面子,始终是柔柔地笑着听他说话。
“……我妹子,还有我表妹今儿也是特意为瞻你风采,随我一道前来的。”白家二表哥笑道。
表妹?
水盈稍顿。
做她们这行的,对京城达官贵人的家眷关系那是了如指掌,这位白家二少爷亲戚可多,表妹应也有好几位,然在京城的,可不就只有那位……水盈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今夜皎月似都失色,白家二表哥看呆了一瞬。
水盈轻声慢语道:“小姐们年纪小,还是天真心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