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便自是承认了。田文镜是京华学院的教习,又是工部尚书田大人的公子,素有才名,今日竟受到这般轻视,还是在自己青睐的女子面前,怎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见这田眼镜脸色铁青,林晚荣连连冷笑,妈的,敢在我面前调戏大小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小姐是什么人物,除了三哥我,谁也调戏不得。
“怎么,怕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田文镜冷哼道:“你一个小小家丁,有何资格与我猜谜?再说了,那蓝穗灯笼,本公子也不屑与你猜去,你倒是可以和我家下人交流一下。”
“哈哈——”京华学院的众人放声大笑起来,这萧家的下人也着实胆大包天,竟敢挑战田公子。
林晚荣耸耸肩,无所谓道:“本来我也不屑于与你玩谜语的,不过你既然想与我家小姐猜谜,而我家小姐才华盖世,举世无双,岂是人人都能接触的?迫于无奈之下,在下只好打个先锋了,你若胜了我,方才有资格和我家小姐说话,这个叫做公平。至于选什么颜色的灯笼,田公子说的很对,那蓝穗灯笼不吉利,咱们不能选。要选就选个好看点的吧,勉勉强强,橙色穗的看着漂亮,就选那橙色的吧。”
“大胆!”那余杭率先跳起来道:“橙色灯笼乃是芷晴小姐出题,这世上能有几人猜的?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林晚荣脸色一变,冷笑道:“好极了,好极了,连徐渭徐大人也不敢说我不知好歹,你这作揖的猴子倒是有如此胆量。”
一提徐渭,众人皆是愣了,他一个小小家丁,如何识得天下第一学士?定是假冒的。
田文镜见他肌肤独特,虽是一袭青布小衫,却不卑不亢,腰杆笔直,根本就没有一个身为下人的自觉,心里倒有些迟疑了。
这老徐的名头挺管用的啊,林晚荣心里偷乐,这橙色灯笼他也没多大把握能猜中,不过看这些人无一人敢去猜那橙色的谜面,就可知他们也无自信。若是去摘那中等难度的红色灯笼,依田文镜的能耐,定然会猜中几个。如此一来,反而不如去猜那最高难度的橙色灯笼,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最不济大家都猜不中,我也没什么损失。
田文镜犹豫良久,才道:“好,你既有如此胆量,我便与你猜上一猜。为防有人说我欺压于你,我便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橙色与红色灯穗,你随便选吧。”
“橙色嘛,我早已经选过了。越有难度我越喜欢。”林晚荣笑道。
田文镜看了萧大小姐一眼,一咬牙:“橙色便橙色。我二人同猜,先中者为赢。”
林晚荣见他紧张的样子,爽朗一笑,大声道:“正该如此。”
芷晴小姐挂的灯谜,从来都是四题,取的事事如意的吉祥彩头。虽只有四题,但每年都是最难猜透的,中者寥寥无几,几年下来,大家都已形成了心理恐慌,但凡芷晴小姐的灯笼,无人敢摘。
没想到今日因着这金陵来的萧小姐,田公子竟要摘灯笼,大家紧张之余,又觉得刺激。
那诸人选出的执事,缓缓取下橙色穗子的灯笼,抽出一张纸团,大声念道:“前三题,乃是猜一字。第一题的谜面是——镜中人!”
话音一落,那田文镜便眉头紧皱,深深思索起来。
林晚荣一听,愣了一下,旋即微笑起来,妈的,这不就是脑筋急转弯吗?和我玩这个,谁能比的过我。
大小姐见他又是发愣又是微笑,紧张的手心里满是汗珠,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林晚荣取出纸笔,写了四个小字,又对田文镜笑道:“田公子,猜出来了么?这第一轮的机会,我便让给你先答吧,会答就赶快答,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啊。”
田文镜紧张的满头大汗,却不敢接他的话,深怕一说话就乱了心神。
林晚荣将纸条递给那执事道:“念一下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