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家再苦再累,我也认了,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做那失贞之事。林三,我厚颜与你说这些,你想笑便笑吧,我受人耻笑惯了,早已不在意了。”
见夫人脸上凄苦,眼泪淌落两行,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却也更添一抹艳色。林晚荣心道,我能笑得出来么,没有同情的哭上两声已经算是坚强的了,你便是拿准我心软的脉门来的。
“我萧家要想改变现状,需要一个男子支撑,而且不能是一般的男子,他一定要有勇有谋敢于担当,能为我孤女寡母扛起所有的风雨,这个人是谁呢?”夫人望着他轻轻一笑,沾染着泪珠的脸颊,似是雨后盛开的朵朵桃花,艳丽无暇。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有勇有谋,敢于担当,天下的大多数男子都有这些品德吧?夫人随便选上一个就是了。”林晚荣卖乖道。
夫人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若天下男子都有这般品性,那这世上便是人人饥有粮,寒有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与你这人说上几句话,你却处处装糊涂,恼人之极。”夫人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丰满的酥胸汹涌起伏,倒似是怀春的少女一般。
林晚荣哈哈干笑了两声:“夫人,你也知道,我是个谦虚的人,难道你一说这些优点,我就上来直接承认你说的是我么?拜托,谦虚难道也是我的错?”
夫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流转,眼角还有些泪珠,脸上已经笑道:“论起谦逊,便是说尽天底下所有人,却也轮不到你。说起来,我萧家上下,都应感谢玉霜那丫头,若无她无意之中引荐了你,我萧家也不知此时沦落成什么样子了。”
想起与二小姐初见,那丫头纵狗行凶的刁蛮模样,林晚荣忍不住一笑,叹道:“萧家,最有眼光的,就数二小姐了。夫人,不是我说你,你与大小姐,都要向她学习才是。”
萧夫人掩住小嘴,轻轻一笑:“你这人,说你几句,你果然‘谦逊’了。”她脸上笑容灿烂,望着林晚荣道:“林三,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十六啊,刚刚成年,怎么了?”林晚荣腆起老脸道。
夫人咯咯一笑,似嗔似怒的看他一眼道:“贫嘴。你若是十六,那我也才二十了。”
林晚荣瞪起眼睛,正大光明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连吞了几口口水,大声道:“怎么,夫人,难道你不是二十岁?天那,没天理了,你分明就是和大小姐一般年岁啊。”
夫人望着他轻叹道:“你这张嘴啊,若是有一天说你迷倒了天下所有女子,我也不会奇怪。只是我却奇了,看你模样不过二十余岁,但我与你说话,却比任何老狐狸都难对付,也不知你哪里学来这样的性子。听说,你昨日还连闯四关,得了那金陵赛诗会第一,连着总督大人的千金洛小姐,也送你鸳鸯帕,要与你成双成对了,你怎的还这般没个正经?才华绝伦,却放荡不羁,这天下的男子,似你这般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夫人——”林晚荣靠近她身边正色道:“人生若是太正经,那便什么意思也没有。便像你这般,为了萧老爷苦守贞节,看似正经了,却是人生最没趣味的事情。你是一个正常人,有着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为了那高高悬起丝毫不中用的贞洁牌坊,你舍弃了幸福,在我看来,你这是太正经了,正经的让人无法接受。”
“你,你——”听到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夫人大吃了一惊,脸上惊怒交加,酥胸急剧起伏,纤纤玉指指着他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错了么?”林晚荣双手一摊,无辜的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从来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有错么?如果追寻幸福也是一种错误,那我宁愿一错再错。”
听着他的奇言怪论,萧夫人恼怒的看他一眼,匆匆行上小轿,怒喝道:“回府——”
林晚荣看着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