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雪归人》,顿时来了兴致,叫好之声更盛。林晚荣想起自己手上还有徐老头的一副《西湖烟雨》,因为是新作,上面还难得的印上了徐渭的印鉴,大概比那《风雪归人》更加值钱吧。
洛敏心里有些为难,赵康宁说是玩玩楹联,实则是一个比试,这比联要是输了,可就输了自己女儿的脸面。
赵康宁一挥手,他身后的随从中,便站出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白衣。中年人抱拳道:“在下沈半山,乃是北七省书友同盟总瓢把子。”
我日,总瓢把子?七省书友同盟?这是个什么组织?难道是劫道的好汉?
大小姐见林三大眼瞪小眼,知道他不识这沈半山,便轻声道:“北七省书友同盟,乃是北方的秀才们未及第前自发聚集形成的组织,规模庞大。每一届的科举,只要状元是北方人,则必定是这七省同盟中人,所以也叫状元盟。这沈半山乃是状元盟的领头人物,虽只是一介秀才,多年未曾及第,但他号称对中之王,南北闻名,楹联功夫乃是天下一绝。”
靠,什么七省同盟、总瓢把子,说穿了不就是学生会吗?还是高中学生会。妈的,匪名起的像劫道的。
沈半山朝四周一行礼,傲然道:“小生沈半山,代表北七省的才子们,向南方诸位同僚问好。今日切磋之时,不限人数,南方诸位只要对的上来,皆可应答。”
这沈半山为人高傲,一句话便惹怒了南方才子,刚才受了挫折的候跃白一怒而起,抱拳道:“在下金陵候跃白,见过沈先生。请沈先生赐教。”
沈半山微微一点头道:“见过候小兄。不知候小兄可曾及第?”
候跃白道:“正待明秋金榜题名。”
沈半山笑道:“候小兄若是入朝,欲为何官?”
候跃白略一沉吟,道:“阁老!”
沈半山嘿嘿一笑,出一联道:“未老思阁老。”
这是一个讽刺联,乃是即兴而出,心到意到,这沈半山果然是对中之王,才思敏捷,非一般人能比。这联子极不好对,对仗还在其次,如何把这沈半山讽回去,才是正经。南方才子一上来就吃了一个大瘪,候跃白脸色红成猪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洛凝思考了一会儿,仍无答案,忍不住心中焦急,莫不是第一回合便要输了?她情不自禁偷偷看了林晚荣一眼,见他正在闭目养神,心里顿时有些失望。
洛敏见无人应答,这一场正要认输,却听一人开口道:“沈先生是否秀才?”
沈半山见起身问话的,是一个嬉皮笑脸的青衣家丁,皮肤黑黑的,很是健康。沈半山楹联天下第一,但是入考多年,数榜不中,此乃是他最大的羞辱,林晚荣的问话,正好触及了他的伤疤,他咬牙道:“正是。”
林晚荣走到候跃白身边,将他按着坐下,笑着对沈半山道:“如此甚好。沈先生是北七省书友同盟总瓢把子,我便代表南八省书友总会总当家——萧家园丁部,对你一联,无才做秀才。”
“好啊——”郭无常率先站起来鼓掌,厅中诸人更是掌声如雨。未老思阁老,无才做秀才,实在是妙绝天下。就连那候跃白也是面露激动之色,这一次,分明是林三为他找回了场子。
什么南八省书友总会总当家萧家园丁部,就会胡诌,大小姐又惊又喜,却也跟着众人拍起掌来。
沈半山大意之下,吃了个大亏,见这家丁嬉皮笑脸的,哪里有些才子风采,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小小家丁也要学人对联。我劝你一句,闲人免进贤人进。”
林晚荣见他骂自己闲人,嘿嘿连笑两声,道:“沈先生仪表堂堂为老太太做寿,正是,盗者未来道者来。”
沈半山道:“且慢,且慢,小兄误会了我方才之意,我的上联是——”他提笔在纸上写道:“贤人免进闲人进。”虽是贤人与闲人颠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