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提审过几个盗窃嫌疑人,赃物就是电单车电瓶;三点二十分左右,她在区检察院通过值班办公室批了逮捕手续……四点左右回到反扒队……两个小时后,就发生了劫车抢人的案件,这其中能说明什么?”解冰问。
“泄密,这个怎么查,可能是反扒某个协警漏了嘴,可能是检察院值班的打了小报告,就即便能查到,也是策划人,不是凶手,你拿什么定罪?甚至连刑事传唤的案由都不充分。”赵昂川道。
“把接触到的人,可能通讯的渠道,检索一下,肯定会有发现的……嫌疑人家里两个店,这个投资得百把十万吧,贾政询当年不过是个街上摆摊修自行车的,作到这么大生意,应该有两把刷子,何况他兄弟,现在又爬到了副区长的位置,之前贾原青可是区房改办主任,我想啊,这里面猫腻不小。”解冰道,车打着了火,起步了。
每一个财富都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罪恶,对于解冰来说,可能在这一方面,他的理解更深。
“呵呵,越来越麻烦喽,还不定要整出什么事来。”赵昂川掏着电话,通知着技侦上,沿着林小凤接触的人,以及可能知道贾浩成被连夜批捕消息的渠道往下查。
半个小时后,一个让重案队瞠目结舌的线索出来了,反查嫌疑人父亲贾政询以及他叔叔贾原青的电话,两部手机在凌晨三时到五时之间,足足打出去十数个电话,而接线的另一方,有派垩出所所长、有刑垩警队的队长、支队队长、政委,甚至连市局若干部门的领垩导也在内、甚至包括反扒队的副队长苟永强。
就个电话能说什么什么事,对吧?总有能因为和嫌疑人家属打个电话,就可以妄加猜测吧?
于是这个消息被严密封锁,只限于重案队参案人员知道,那怕就邵万戈经手过无数棘手的案子,都没有此时他手里那些电话记录棘手………
十五时二十分,余罪手嘬在嘴里,来了轻佻的口哨,调戏的不是妞,而是一个男滴,刚揉着眼睛从家里出来。那人没理他,不过马上被接下发生的事气得炸肺。
只见这个小流氓打扮的小子,手“滋……”地在他的车身上摸过,长长的、鲜亮的一道,把心爱的皮卡车破相了,划了道,那人还做了个鬼脸,扬了扬手里划车漆的硬币,撒腿就跑。司机火了,奔着就追,顺手从巷口花池边上拣了块水泥场,奔着叫嚣着就拼上来了。
追呀、追呀,追了五百米就跑不动了,司机拿着水泥块哼哧哼哧喘气,不料前头那小痞子更坏,脸不红气不喘,回头商量:“嗨,大哥,没钱花了,给我一百块,保准以后没人划你的车。”
就有这号烂痞没钱了想这种歪招。司机那咽得这口气,嘭唧就把水泥块砸上去了,余罪轻飘飘躲开,嗤笑着道:“不给是吧?晚上卸你车轮。”
“我操……”司机凭着一狠劲,冷不丁追上了,那小痞子一闪身进了胡同,他不假思索,跟着就进去了,却不料中招了,几个人搂脖子的、铐手的,霎时把他逮了个正着,司机还待呼救,可不料只剩下呼哧呼哧喘粗气了,被众人蒙着脑袋,带上了一辆面包,车走时,盖头被掀了,司机这会才明白有事了,赶紧哀求着:“大哥,大哥,你们绑错人了吧?我就开车的穷逼一个,车贷还没还完涅。”
众人一笑,余罪在前座吧唧扇了一巴掌,指着林小凤道:“看清楚点,大姐……什么大哥?”
“哦,对,大姐。”司机吓孬,突然发现一个更恐怖的事,麻子脸的那位,性别果真是女,林小凤没搭理众人的取笑,亮着警证道:“看清楚点,警垩察。”
“啊?”司机一愣,从惊恐的状态回复过来了,一下子怒不可遏,瞪着余罪质问着:“哎,你警垩察划我的车,我告你去。”
“看看,这些王八蛋谁也怕,就不怕警垩察。”余罪道着,指头戳着司机道着:“知道老子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