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没死,不然我不会败……”
“怎么回事?来人,扶起军师。”北冥桓低声道。
卡斯特单膝跪,道:“元帅,我流霁兵团的五万前军转眼之间烟消云散,逃回来的兄弟不足十之一二,这都是弓尚明指挥不力所致,请求元帅为我的五万兄弟做主!”
“卡斯特统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绝非弓尚明先生一人之过。”北冥桓淡淡道:“我刚才以神力洞察了,正如军师说的一样,风继行诚然没死,这场乾坤战法确实是由风继行亲自指挥的。弓先生擅长谋断,但并不擅长阵法,这一阵决不怪他。”
“那……那我死去的兄弟难道就白死了吗?”卡斯特的脸色极为难看。
“士兵百战死,这是战争的法则,他们以身殉国,天霁帝国会永远铭记他们,统领大人你就别再追究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战败就要追究责任的话,谁还会为帝国效力,谁还敢为帝国效力?”北冥桓说话间十分淡然,但每个字眼都透着力量,让对方无法再置喙。
卡斯特咬牙切齿,道:“是!”
一旁的一个老年将领道:“弓先生经历这一战的落败,想必信心已经失去了,他不再合适指挥这一场大战,属认为应当另换贤士了。”
“军师?”
北冥桓询问道。
弓尚明沉默不语。
&;nbs
p; 但身后一群将领纷纷跪,齐声道:“求元帅另换贤士!”
“哈哈哈哈哈哈……”
弓尚明忽地仰天狂笑起来,转身大步出了中军帐,每走几步便是一个趔趄,整个人狼狈不堪,就像是一个醉汉一般。
卡斯特眉头紧锁:“元帅,弓尚明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还请元帅对其治罪,否则每个人都像是他一样横行无忌,岂不是乱了帝国章法了。”
北冥桓眯着眼睛:“不必多言了,弓尚明是一位奇士,奇人自有怪癖,我不怪罪于他,你们倒是说说吧,接来该怎么办,谁来顶替弓尚明的指挥权?”
一名老将抱拳道:“末将举荐行军参谋舟信摇。”
“舟信摇?”
“是,舟信摇曾经出使过秦帝国的东都冬霜城,临危不惧应变百出,并且自小便熟读兵书深谙行兵布阵之法,在数十位帝国的行军参谋之中唯有舟信摇之才能与弓尚明相提并论,既然弓先生已经不再适合指挥,不妨就让舟信摇一试。”
“舟信摇何在?”北冥桓沉声道。
“属在。”
谋士的人群中,舟信摇出列,行礼道:“元帅但有吩咐,舟信摇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冥桓点头一笑:“舟信摇,我军的先锋军已经大败,如今当如何?”
“没错,敌军取得此战之胜后必然会士气大盛,但也便成了骄兵。”舟信摇一身黑色的云锦绸缎长袍,道:“所谓骄兵必败,对我们来说弓先生之败是坏事,但也是一件好事。上次出使之时,属仔细看过他们的钢铁护墙结构,外围十分坚固,但内里空虚,可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由此可见秦帝国的吏治十分,就连钢铁护墙这样的工事居然也会克扣份量,只要我们战鼓声一起,以重盾兵徐徐推进,炬石车掩护轰砸,龙骑团护卫,最终以霹雳车轰开城墙,一旦钢铁护墙被夷为平地,这一马平川的岭东平原就是虎豹骑的天秦人的噩梦了。”
北冥桓听得大喜不已:“如此甚好,来人,赏舟信摇云锦百匹黄金五百两,拜为军师,立刻指挥三军。”
“是,谢元帅!”
……
夕阳落山之后,一天的鏖战也已经过去,洛河口内躺着四万多具流霁兵团士兵的尸体无人收殓,寒风瑟瑟,这一具具的尸体就像是在诉说着战争的结果一般。
“启奏殿。”
帅府内灯火辉煌,章炜一脸喜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