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和陆长河从怔愣中回归了神来。
杨婆子气极,指着陆执就道:“三郎,你要为了个女人跟你爹娘生分了不成?要我说,今儿个这事儿,就是李昙年做的不对,她。”
“娘!”陆执径直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心是偏的,就不要讲道理。年姐儿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杨婆子傻眼了。
直到陆执走后,大伙儿反应过来,霎时,面色各异。
杨婆子瞪了坐在金疙瘩和银疙瘩身边的陈氏和陆大郎一眼:“你们眼瞎吗?也不知道维护维护你们侄儿!”
“我!”陆大郎刚刚还想维护的,只不过,被他婆娘给拦住了,这会子被他娘责怪,他心下也有些恼火,顿时就把那股子不满又怪罪到了陈氏的头上了。
“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气成这样!”他十分恼火道。
陈氏看着陆大郎,心口一阵起伏!
金疙瘩和银疙瘩以前也欺负他们家大丫头,李昙年带着陆大宝来收拾他们,不正好替她家大丫头也出了一口恶气吗?
他这当爹的不给大丫头出气,等着别人出气完了,他居然还如此怪她!
心里这样想着,陈氏嘴上却说了一句:“你觉得,是你打的过李昙年,还是我打的过李昙年?”
说完这话,她就负气回了房中。
一旁的张昌见状,好不尴尬。
他今日原本是来下聘的,谁知,却见证了这些事儿。
“陆叔,陆婶,我也吃好了,不知枝儿好些不曾?若是方便,我想见见她就走。”
张昌干咳了一声,兀自道。
屋里众人方才想起张昌还在一般,纷纷朝他看去。
“这,这怕是不成,枝儿还病着呢,郎中也说了,枝儿这热病得传染人。”
陆长河给杨婆子使了一个眼色,杨婆子赶紧道。
张昌听得这话,虽有失落,还是点了点头,这让杨婆子代为转告,让陆枝儿好生休息。
等陆家人将张昌送走后,陆家人匆匆就进了陆枝儿的房中。
此时,陆枝儿还被绑在屋子里,她的嘴里也有一块巾帕,正红着眼朝他们瞪去。
“枝儿,你大哥、二哥也不想绑着你,人家张昌那样好的条件,多少人都羡慕着你呢。”
杨婆子替她除了嘴里的巾帕,好言好语的劝慰道:“他中意你,你一嫁过去就是老板娘,以后吃穿不愁,可不比那些个白夫子强的多?”
最重要的是,她这老婆子也可以跟着沾光,多好!
“我不嫁他!一个又老又丑的鳏夫,我死也不嫁!”陆枝儿偏开了脑袋。
杨婆子和小杨氏替她松绑,又好言好语的劝了一阵,不想,陆枝儿竟赶着他们往外走,杨婆子也怒了。
“你不嫁也得嫁!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名声?若是以前,我还会纵着你挑挑,现在你这臭名在外,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你!你还真想在家里当老姑娘不成!娘是为了你好!”
说完,杨婆子就带着大伙儿出了门。
陆家人的心思很快就从如何收拾李昙年,转到了如何让陆枝儿顺顺利利上花轿的事儿上了。
另外一头,李昙年和大宝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二宝和三丫正牵着小四宝站在自家院门口。
见他们回来,三小只的眼睛都有些润润的。
“娘,你去哪儿了?爹爹也出门了。”三丫低低问了一句,就听远远的夜色中,陆执的声音传来“堵家门口做什么?快些进屋。”
三小只咬着唇瓣,心里委屈的不行,刚刚一晃眼的功夫,爹爹和娘亲都不见了,他们怎么叫也没人应,三小只都吓到了。
“就在附近,也没走远。”李昙年被他们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惊到,不由还笑,“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