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主动示好,冯少君焉能不识趣,忙拱手笑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关心。许久未见,娘娘威仪更甚。”
袁敏微微一笑。
她双十年华,正是一个女子容颜最盛风韵最佳的年龄。就如枝头鲜花盛放,风姿绰约。她不是娇弱无力的鲜花,而是国色雍容的牡丹。不必倨傲,无需孤芳自赏,自然流露出太子妃的风华。
冯少君很欣赏这样的太子妃,聪明且坚韧。
女子从来不是弱者。只是这世道和重重规矩,将女子束缚在内宅里。袁敏身为太子妃,打理宫务,撑起东宫,这份能耐手段,令人钦佩。
太子朱昀目光一飘,看着袁敏和冯公公对视一笑,不知怎么地,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冯公公是不错……不过,也不用对一个太监这般和善亲切吧!没了子孙根,也是半个男人哪!
朱昀心里嘀咕一回,到底不好意思流露出来。
待请安过后,庆安帝起身去上朝,朱昀跟着一同起身。一众天子亲卫和内侍随行,浩浩荡荡地去了金銮殿。
依着平日惯例,沈祐这个天子亲卫统领,和董副统领一并进金銮殿,分立在天子左右。其余锦衣卫,皆在金銮殿外持刀伫立。
内侍能进金銮殿的,只有杨公公了。
冯少君就在殿外等着随时传召。
一站就是小半日。
冯少君站的位置极近,金銮殿里的声音隐约可闻。忽然,冯侍郎三个字传入耳中。冯少君眉头动了一动。
礼部尚书今年六旬,年老力衰,上了致仕的奏折。礼部两位侍郎中,原本以左侍郎为先。奈何冯侍郎几年前就是“太子党”,没少摇旗呐喊助威。庆安帝登基大典,冯侍郎鞍前马后忙忙碌碌。
再者,前些日子曹氏一案,牵扯到了当年冯纶的旧案。冯侍郎是冯纶的亲生父亲,冯纶冤死,总得对冯侍郎有些补偿。
种种因素之下,这吏部尚书的位置,终于落到了冯侍郎的身上。
不对,现在应该叫冯尚书了。
冯平得尝所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忙跪下磕首行礼:“承蒙皇上恩典,臣冯平以后一定殚精竭力,用心当差做事。”